众人看向他,旋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季易南急眼了,忙dao:「我真见过!真的!」
有人拍打着他的背,笑dao:「你小子别zuo梦了!你要真见过那zhong怪物,哪可能现在还平平安安站在这里啊?!」
「所以我才说也有好的鲛人嘛!」季易南不服,急得跺脚,dao:「我此前出海,遇过狂风骤雨,整条船都翻了!是一只鲛人把昏迷的我从海里捞上来,救了我一条命的!」
孟婆听得愣然。旁的人却只是好笑dao:「行了行了,就叫你别zuo白日梦了!当时铁定是你眼花,把人看成了鱼!」
「才不是!」季易南气急败坏,攥jin了拳tou,宣誓dao:「……我一定会再找到当初的鲛人,证明给你们看的!」
不过没人理他的誓言,像是习惯了,只是乐呵呵地谈论dao:「不过也还好有你这zhong运气好的傻人,坚持出海,要不然大夥哪有饭吃!」
孩童又用手指着他,哇哇重覆着那句:「笨dan!笨dan!鲛人不想吃笨dan!」
「你们!」季易南咬chun,威胁dao:「……你们今晚都别想吃烤鱼!」
孩童捂着眼睛,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那为孟婆一行人解释的青年又出面,搭上季易南的肩,规劝dao:「好了,别这般吓唬小孩。」
季易南回首,怨dao:「简北,连你也不相信我。」
简北摇首,叹dao:「不是不相信,是不能相信。」
季易南甩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不悦dao:「那就算了。」
简北的手落在半空中,空气像是凝结了。孟婆看着众人,思考着该不该缓和两人;若是缓和,就不知何时才会有第二个机会,从季易南的口中tao出鲛人的相关线索了。如此这般,便感无所适从,最终只得把目光移到冥王shen上。
冥王只是冲他一笑,似乎在说不用担心。
「别算了啊。」冥王打碎了凝结的空气,g起chun角,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,dao:「家训有言,凡事切勿妄下定论。是真是假现在还说不清呢。且对於此事,我倒是很感兴趣,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再多说一些细节?」
孟婆看着一口胡话的冥王,忍不住心dao:神仙哪来的家训?
「……真的吗?」季易南显然被冥王这话哄得一愣一愣,ruan下了态度,迟疑问dao:「你……你相信我?」
冥王dao:「本……咳,自然是真的。」
孟婆看出来了,冥王方才是差点脱口而出了那句「本王从不打诳言」,但又连忙意识到,就赶jin生y地吞了回去。
分明是他要自己不用担心,关键时刻却险些掉链子。想到这里,孟婆便忍俊不禁,暗自笑了。
那边的季易南shenx1了一口气,才娓娓dao来。
「约莫是半年前,我与镇上的人一起出海。原先都很顺利,但大概是在海上过了三天之後,突然有什麽不太对劲了。」
「原本贴着海面飞行的海鸥,突然远离海面高飞,成群结队地往海边的方向飞去,出过海的人都知dao,这是暴风雨前的徵兆。见天气恶化,我们打算提前返航,却是过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岸,後来大夥仔细检查是哪儿出了问题,没成想,竟然是船上的罗盘失了方向!」
「天空开始下雨,罗盘坏的时机点太糟了,这一时半会的又不可能修好。正不知dao该怎麽办的时候,又突然听到远chu1传来诡异的哼曲声。」
「不过说是诡异,也是我之後想来,才事後觉得诡异。毕竟那可是什麽都没有的大海上呀,是打哪儿来的歌声?但那个当下我们都像是被迷了心智,只觉得声音清脆,曲调婉转,急促的雨滴落在甲板上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是在为它附和伴奏。那时,大夥甚至忘了要回家的事,想要驶船找到歌声的源tou。」
「但没能找到声源,暴风雨却先到了。狂风掀起海浪,把整艘船翻了,我掉到海里,海水guan入鼻腔,昏迷之前脑袋里想的都是——」
季易南的面bu扭曲,随即大吼。
「——我要Si了!」
「哇啊!」孩童们被他生动的言语代入情绪,相互拥抱着,跟着大叫了起来。
而季易南却是归於平静,从容地继续说dao。
「不知过了多久,我又重新呼x1到新鲜空气。」
「我醒来之後,发现自己就躺在了海边,而天空晴朗,海鸥又飞回了海平面,就像是从未有过暴风雨。先前的一切彷佛都只是我zuo的恶梦,可我浑shenSh透的躺在海边的事实,又是确实地表明了我的确Si里逃生了。」
「并且,我shen旁还有一个人在守候着我。」
「不、不是人……」
「是一只绝美的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