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着师父,想起那次在冥王殿,他蹲在我跟前,同我讲的那句——不管怎样,我支持你。
师父还继续说着:「理念不合,顶多只能双方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,但谁都没有资格去否定谁。就算我是他的师父,也不可以。」
师父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言出必行,贯彻他的坚定,执行他的信念;用他的温柔,他的善意,他的包容去对待一切。
所以我才喜欢他,无法自拔。
智多星深谙师父X子,知道多说无益,便从袖中m0出了一壶酒,迳自给师父一直空着的杯子添上,道:「得了,老夫陪你喝一杯吧。」
见他讲话不要脸,我忍不住道:「分明是你自己要喝的。」
师父任由他添酒,也道:「就是啊,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喝的。」
「那你不是确实心情不好嘛,陪我喝一杯怎麽了?」智多星笑着举起杯,後一饮而下,赞道:「好酒!」
师父也浅浅地啜了一口,笑道:「确是好酒。」
师父的酒量没智多星好,没一会儿就喝到些许脸红了,要是没有法力调节,他肯定会醉。我看着智多星放在桌上的酒壶,正想伸手去拿,手背却突然被师父狠狠地拍了一下。
师父嗔道:「月儿,你还不能喝!」
师父你不是方才才说谁都没有资格去g涉谁的吗?
智多星也哈哈道:「就是,冥王大人啊,您再熬个几年吧!」
我收回手,心里不悦。我那是想要喝吗?我分明是想把酒偷偷藏起来,省得师父喝到红着脸身T还摇摇晃晃的。
他俩酒喝高了,智多星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;师父拿着杯子,不时发出「嗯嗯嗯」的声音,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。
智多星展开了扇子,道:「不过讲真的,陛下真是年轻有为啊。此法甚妙,老夫我啊,活这麽多年,第一次感受到何谓耳根清净。」
师父回看了他,打了个酒嗝,问道:「你也跑去学了骄yAn那法吗?」
智多星乃天帝辅神,可谓智囊,若是要求得学问功名,不少凡人都是跑去他的太白g0ng求;不论是考生为自己前途打算,或是父母Ai子心切,太白g0ng的香火长年旺盛。想来智多星本人所接收到的传音也是连绵不断,也可理解他亦是长年被日夜不停的祈愿所困扰的一员。
「敏而好学,不耻下问。」智多星咯咯一笑,道:「这句话简直是为了老夫量身定做,对吧?」
我看着他得意的嘴脸,吐出两个字:「无耻。」
「……大人,您没喝酒,就飘了啊。」智多星原本还装着笑脸,後来可能是难受了,便收了笑,不装了。转头责怪师父,道:「月缘,这就是你这些年头教出的徒弟?就这麽人小鬼大的,按岁数他可能还得喊老夫一声爷呢!」
师父喝了酒後,一脸笑意,礼貌回道:「月儿还小,小孩子是不撒谎的。」
我也帮腔道:「就是,本王从不打诳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