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这也是我正要说的,恰好月缘不在。」智多星说着,还往门口再看了一眼,才道:「你们师爷师N,现在应是法力衰退之际。」
我呼x1一滞,脑海里浮现出了师父方才紧张到连路都走不稳的身影。
「国家动荡不安,光是日常祭祀都少了大半了,人们内心更是不会相信原先保佑太平的仙神。」
「信仰少了,法力该如何去维持?法力衰了,信仰又该如何去维护?」
「这也是为什麽,厚土都已经是农神了,还会担着社稷之神名号的原因。」
「……移转了信仰的意思麽。」我艰难开口,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哑了。
智多星耸肩,道:「要这样理解也没有不对。」
我盯着眼前新生的神官,突然怒意涌上,但理智清晰地告知着我,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,怒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一阵默然,突然心生一计,我开口对骄yAn说道:「带好你徒弟,这段时日多训练他,想办法增些他的法力。既是农神,该是有法子来改善眼下的困境。」
骄yAn颔首,目光也投向厚土真君,道:「那是自然。」
我思忖着还有什麽对策,道:「我之後再去当地看看情况,说不定也有什麽是地府能做的。」
骄yAn还有心思开玩笑,他故意问道:「你是要带领鬼战队跟人们混战麽。」
我睨了他一眼,道:「我b较想带鬼战队来赏你的嘴。」
智多星在旁边算着卦,突然停手,却是叹气,道:「大人啊,你前面提的主意是好,但只怕做起来难啊。」
我皱眉,道:「什麽意思?」
他施法收起了算卦的桌,道:「此法看上去虽然可行,但这毕竟是天命趋之。天不让人有个好收成,烨玥也已经惹怒了赤契,且两国不睦并非一天两天的事,战事自然是避不可避的。」
「这麽说来,顶多只能是缓兵之计吗?」骄yAn顺着话接了下去。
智多星没有回话,但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。我不甘心,用力攥紧拳头,道:「……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麽。」
智多星一叹,只道:「天命难抗。」
好一句天命难抗。
我痛恨这句话,也痛恨做神竟做的如此无能的自己,竟为了一句「天命难抗」而感到无b憋屈。
突然一声「吱呀」,观天楼的门被谁给推开了,转头一看,原是师父。他的脸sE已经好了许多,赔笑道:「抱歉啊,现在才来。」
我忍住情绪,问道:「师父,师爷师N可好?」
「啊,都好。是b较虚了些,但人都还JiNg神着。」师父答道,旋即注意到了这儿多出来的新面孔,又道:「新神官?」
「厚土真君,是个农神。」智多星为他介绍,又看了眼骄yAn,道:「陛下的徒弟。」
厚土真君也是自觉的人,立马上前,对着师父作揖,道:「师祖。」
「快起来吧。」师父连忙将他扶起,显然有些意外,奇道:「骄yAn竟年纪轻轻的就有徒弟了。」
智多星道:「陛下很有自己的主见,能够成师也是早晚的事。」
师父了然,道:「这样啊,说的也是。」
智多星犀利问道:「不开心了?」
师父先是困惑,随後音量略高地否认:「哎,我没有,你别乱说!我有什麽好不开心的?」
智多星道:「因为陛下出师了,与你真正成两路子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