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澄抬起哀怨看他，：「唉……神明大人，你的心意我是心领了。但下回可不许再这般多事了啊。」

「……」

如澄放下碗，又黑着脸弓起背捂住嘴，像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吐，虚弱地了一句：「真的……太素了……像是在吃海草，我不喜……」

「这是鲛绡纱，只有鲛人才能织成的。」如澄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两句，又促：「得了，你赶试试能不能穿。我只目测过就直接织了，还不知合不合呢，要是不合又得抓时间重织了！」

忽有影现在两人之间，但海蚀内光线昏暗，孟婆一时间很难认那是谁的背影。只听一危险的声音带笑：「有差。」

孟婆：「……」

孟婆突然觉得，天帝的一席话真当是很有理。

「喔，喔……」孟婆讷讷，看着如澄如此着急，便也不再多问，遂解开衣带，打算乖乖换装。

「是喔。」如澄却也不像个意外的样，：「也是啦，如果是你这尊的话，确实。」

什麽意思啦！孟婆在心底尖叫。

……可如澄的视线实在是太不避讳了，这又让孟婆很难不去在意。

如澄坦然：「对啊，超难喝的。」

「这是？」孟婆疑惑接过，那衣裳极好，轻薄又顺，一看就是上好的织品。

但才脱到一半，就觉得有视线刺得肤生疼，是如澄毫不避讳地直gg盯着他。孟婆本也不在意在如澄面前换衣服，毕竟同为男，并没有什麽可避讳的。

这本来就该是素的。萝卜青菜各有所好，看来这只是个人味问题。

听到这话的孟婆形一顿，鲛绡纱还卡在肩脖，就定格了。随即恢复过来，心还好没人瞧见。

但如此刻意拥护，孟婆又有另一难以言喻的情绪了。觉得不至於，但也似乎不好再说什麽，只能赶换衣服。

如澄眨着睛，似是不解，：「没差吧？」

但本意是要送汤藉如澄，却造成了反效果。孟婆难免心有愧疚，於是上前轻拍着鲛人冰凉的背脊，想着如此兴许能好受些。

如澄对冥王并没有什麽好，还在问他：「所以你这尊神明大人怎麽也来了？」

「……不说这个了。」如澄说，随即低施法，顷刻间，空无一的双手便翻了一袭酷似霓裳的仙服，递给孟婆，：「试试这个吧。好几天了，正好你来。」

如澄也是疑惑，直言：「这你都不知，你不是神明大人吗？」

「这好像用不着你。」冥王随便打发了，随即似乎是注意到地上的空碗，：「刚刚我们孟婆给你送汤了啊。」

如澄也是个气的，哼声表示：「反正下回你再端什麽给我，我也不会接了。」

冥王却是轻笑：「我倒觉得味不错。」

冥王没有转过，而是T微微後倾，同孟婆低声说：「鲛人长年生活在海底，族群的风气又糜烂不堪，族风不同，他很难懂得这些理。快换吧，我给你挡着……你放心，我不会偷看的。」

「喔……好。」孟婆应下，便在冥王的r0U屏蔽下安稳地换衣服。冥王很信守承诺，板正着同前的如澄谈话，从到尾都没有回看孟婆一。

「……咳，我说啊，你这样盯着我，我很难换衣服。」

呃，是啊，只是失忆过了。孟婆只得尴尬一笑。

「冥王阁下？」孟婆反应过来後，也是略意外，但似乎又不太意外。

孟婆：「那还说不准，得看下回呢。」

那人是面向如澄的，如澄立就清楚看到他的脸，奇：「怎麽你这尊也来了？」

但孟婆自己也知，他就是这多事的X。即使听着这话，的确是有到不舒服，倒也没有真的生起气来。反倒是莫名觉得如澄直来直往的X很有意思，遂而笑了，打趣：「下回啊，下回还得看我兴致呢，你就等着瞧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