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多星笑：「是啊，你可真是有两个好徒儿呢。」

「智多星……」孟婆愣愣地看着他，忍不住：「我以前，是不是跟你关系很好来着？」

「想不起来很好啊。要老夫说啊，你实在是不该纠结这些。」智多星手拍上孟婆的背，：「孟婆，你可知吗？作为仙神，是有很多人Ai着你，你才得以获得如世人一般的转世机会。」

鲛王祸害世人，若是没有自尽，那便是要被仙界惩罚；而自己祸害世人，仙界凭什麽就这麽让自己轻飘飘地算了呢？

「你若真的悔恨你曾经亏欠世人，那你现在更不该去究你过往。因为此举必会再亏欠那些Ai着你，给你有重来一次机会的仙神。」智多星一脸正sE，又：「你也莫要想着你不曾受到过什麽惩罚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什麽的——你有受到惩罚过，只是你已经不记得罢了。」

孟婆：「可是……」

就如同鲛王自戕一般，并不能抵销掉他生吃活人的恶行。

「他们俩自然是很好……」孟婆仍在自责，又低下了，「是我不好。」

孟婆垂下了眸，：「终究是我亏欠了诸生。」

智多星又拿扇柄敲打他的，：「他俩都是你之前教来的，怎麽可能会有师父不好而徒弟好之说？老夫不许你胡言啊。」

智多星无所谓地笑：「那不如就不要明白吧？不是有一句话叫什麽……无知是福？」

从之前御风灵生宴，智多星情地找自己谈话，并送自己衣服开始，孟婆就有此猜测了。如今恢复了一记忆，倒是坐实了猜想。

「转世吗……？」孟婆扯起一丝苦笑，：「那凭什麽那些人们受苦受难，而我却能一派轻松呢？」

黑白无常跟冯璃姬更是无法投胎的痛苦鬼魂。这世上有着甚至有无法投胎转世，要永远面对着此生苦痛的人们；而自己作为造孽者，凭什麽那麽轻易就达成了他们的夙愿呢？

孟婆闻言失神了一会儿，才终：「不……我不想亏欠冥王阁下。」

智多星突然发狠地说：「兔崽，你说呢？」

你再哭就要把陛下的整张牀都哭Sh了。」

孟婆破涕为笑。

「那就对了。」智多星笑了，伸手r0u了r0u孟婆的

「智多星……其实不瞒你说，我自从失忆醒来之後，一直都很迷惘；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好，确实让我安心了不少。但是，我此前的不知几百年，甚至是几千年，都是空白的。这让我不认识自己，觉自己就像一个无知的空壳、呼x1着的腐r0U，不知自己是为什麽存在於世。」孟婆说着，手将被单攥了皱摺，就如他复杂的心绪一般，「但现在，稍微想起来一之後，我好像更不明白这些了。」

转世就能一笔g销过往一切罪恶吗？那麽，那些遭受苦痛的人们又算什麽呢？

孟婆抱着膝盖，抬起自己的脸，不解地看着智多星，又环顾着四周，遂啜泣着问：「原来这是天帝的g0ng吗？」

甚至那衣服还是他过往所穿的，也难怪智多星会「送」自己了。

「过往那些悲剧并不是什麽好的记忆，完全恢复它於你而言并非好事。而且那些往事也不是任何人故意为之的，左不过都是天命趋之罢了，世人是受害者，你也未必是加害者，所以你不必过於谴责自己。」智多星的手腕一转，将扇对着孟婆挥动，终：「总之，要向前看齐，才不会亏欠Ai你之人。你难想亏欠冥王大人他们吗？」

孟婆着自己的太yAnx，思考了会儿，：「就我其实是掌红线的月缘君，也是双皇的导师，跟我私自下凡酿成灾祸……但所有细节，包我为什麽要这麽，我都想不起来了……」

孟婆也被逗笑了，忍不住：「连记忆都不记得，未免也太无知了吧。」

「可是我……」

「世人可不会因前世的事而苦恼啊。」智多星笑着拂扇，又问：「你T而言都想起了些什麽？」

「孟婆，听着，都过去了。」智多星难得极其认真地看向他，语气慎重地：「就如凡人投胎转世般，你既已喝下孟婆汤，那过往的那个月缘君就已经是Si了，不再是你，只不过是你的前尘往事罢了。」

「如果可以，老夫当然也会希望你能保持着记忆，跟我一起留在仙京，陪我喝酒聊天和斗蛐蛐。」智多星又拿扇挥动着，风徐徐在他的脸上，他又转笑：「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，毕竟你也算是我看着大的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