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用一辈子去想也没关系。
孟婆躺在榻上,看着天花,脑袋里循环着冥王的话,又想着回来之时发生的zhongzhong,倏地脸红,抱着被褥在榻上打gun。
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其自然了,告白的当下孟婆只觉得心里nuan烘烘地,感到很满足。现在一一细想来,才後知後觉地觉得羞耻,感到脸红心tiao。
孟婆伸手轻轻chu2m0了眉心,又往下游移到chun边。
要疯了。
孟婆抓着tou发坐起了shen,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。不知是否已经睡过了太多,或是一时之间发生了太多事,现下已快过完丑时,但孟婆是一点儿也睡不着。
孟婆喃喃自语:「名字麽……」
窗外的明月高照,与忘川相互映照,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sE。
有点像冥王。
这麽说来,自己以前有给冥王和天帝取过名字吗?
孟婆记得,冥王说过他曾经有过名字,只不过现在没有了;那想来就是自己作为他师父时取的,才会变成以前有,但现在没有的情况。那天帝呢?他以前是一视同仁地两位徒弟都取名字,还是只给冥王一个人取?
若是只给冥王一个人取,这不明晃晃的偏Ai麽……如此想来,孟婆一时之间对天帝感到ting不好意思的。
话说回来,天犬又是天帝什麽时候捡的呢?就算记忆模糊,但像天犬那麽大只的狗狗出现在仙京,又是天帝养的,应当是见过一次就会有印象才对。那麽,大抵是在他昏迷期间捡的吧。
这三百年间发生太多自己不知dao的事了。不只新生了许多新神官,烨玥国也变成了黎御国;不guan是仙京还是人间,都改变了太多样貌,物是人非。眼下,一些被埋藏的真相似乎就快要拨云见日,却又被众神给拨土埋了回去,要他别想。
孟婆环抱住膝盖,试着努力回忆起来。也许是孟婆汤的缘故,自己忆起的回忆实在是太少、太模糊了,要不是看了风水观的那场戏,知dao了祸国公主和自己的真实shen份,其余的还是跟失忆没有两样。
那个祸国公主……最终是被刚出世的炎光将军给杀Si了吗?
不过观戏时,御风灵提起过水仙曾经在那公主手中吃过亏。风水师徒二人的出世b炎光将军还晚,若真是像戏演的那样——那公主在炎光将军一出世就被杀Si了。水仙又如何能在她手里吃亏呢?
孟婆思及在御风灵生宴,见过的关於炎光将军的回忆——草木郁郁葱葱,风水师徒和炎光将军等人在山里中了狐妖的障眼法,因而走散,随後就见一只八尾狐狸倒在血泊之中,待祥云的画面一转,又呈现了水仙七窍liu血的脸。
智多星说此事带给水仙的损伤很大。莫非所谓的「吃亏」指的是这件事吗?
孟婆挠了挠脑袋瓜,shenshen地叹了一口气。实在是想不明白,也无人可求证。
他终究是无法向其他神官开口问出更细节的事,不过想来仙神界也不会有人愿意告诉他真相。
感到一阵郁闷难解。
想也想不明白,睡也睡不回去。孟婆乾脆起shen,踱出寝房,在自己的殿里来回参观。
此地并非是他记忆中的孟婆殿,而是新落的,想来是冥王在他昏迷期间为自己所新建的。
孟婆殿黑木为zhu,红漆涂墙,孟婆又踱到殿外,抬tou望着庑殿ding上的摆设,通常该是麒麟等神兽,这儿却是用两个对称的月牙代替了。以前看着没什麽特别的感受,现下倒是让孟婆想起了他原本的神职,月缘君。
孟婆扬笑,冥王真真是用心了。
孟婆又蹦tiao着进了殿内,没有多zuo思考,跑到了灶房,看着灶台傻笑。又灵机一动,翻找出了之前引渡人,不,该说是冥王送他的那叠食谱。
孟婆蹲在地上一页页快速翻看,换了一本又一本,终於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。
「啊,找到了,龙须糖。」
冥王是喜欢吃这个的吧?
孟婆想着那时冥王假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