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之前的每次一样，这次又是她来拯救他了。

「卡！这颗很bAng。」

所以当她时隔十年再次现在他前，他才会这麽不知所措。

他想起每个被她鼓励的时刻。印象最刻是，他在演艺厅旁的楼梯间准备b校园歌唱大赛的初选，张得发不声音，手心冒汗。而她坐在他边，手轻轻扶上肩膀，温柔的在他耳畔轻语：「你很bAng的，我觉得你唱得很好听。」

「谢啦。」他把瓶举起，对她的赞致谢：「下台一鞠躬。」

再见她时，她把发剪短了，发sE仍是黑得沉静，没有染的痕迹，只在肩边轻轻垂着。清澈明亮的双眨呀眨，睫也随之轻轻扇动。

彷佛这十年来的所有努力，在这一瞬间全盘崩毁。

「我叫颜予安，请多多指教。」

他很不想承认——但这确实起了作用。

他恍惚的了，在走向monitor前，还是忍不住回看了她一。

真的烦Si了。

「好！你好好休息，我先去了。」她拍了拍衣服，抬起脸朝他笑了一下。「对了，我觉得，刚刚的SOLO很好听！」

她又笑了。

他怔住，低看着手里的吉他。时间像被摁了暂停键，又突然恢复运转。

他很努力，真的很努力想忽略。但那目光依然炽，依然温，像过去一样，灼得他久久无法平静。

被她盯着的时候，像是被封存已久的情忽然毫无预警地破茧而，让他几乎无法呼x1，手指僵y，再弹不半秒。

谢谢你把光分给我。

他在台上唱歌时，忽然对上她的，底藏着温柔与满溢的Ai。

陷沉默，那份尴尬在空气里静静发酵。

他知自己早就了方寸。

「还有，以後别对别人说这麽残忍的话。」

烦Si了。

「导演吗——？没有啦。」

这几年他一直很努力，想变得跟她一样，什麽事看起来不费力气。

「是哦？」许聿森低喝了，语气轻描淡写。

语速慢、语气温和，在每个停顿里盛着无声的骄傲。

岁月在她上刻下成熟，却没夺走她的光芒，反而让那光更安静，更耀。

??

她就站在他面前，语气和当年一样轻快，只是学生制服早就换成了一剪裁俐落的黑sE装。

「我早就不导演了，导演的钱那麽难赚。」她搔搔後脑勺，有不好意思地笑着。

今天在前往拍摄现场的路上，他打开手机看通告单，还以为那个「颜予安」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，并没想太多。没想到真的是她。

「Seon，刚刚那颗真的太bAng了。」傅岷唤着他，脸上揣着大大的笑容：「你快来看这颗回放，我们大家都看傻了。」

无法忽视。

那时他第一次发现，也许他是有才能的。

仍旧炽且柔。

「……嗯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