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陈摆在桌底下的脚狠狠踢了一下许聿森的脚踝。

一片沉默。

「你是苍鹭的艺人，你本来就该听苍鹭的，让你自己选团队已经很好了。」他眯起：「别怠了这件事。小陈，盯。」

「你们还有新专辑要录，这些话题也要叠，这一定要。」

许聿森不要这工作他可不能不要，他不是甚麽偶像明星，到哪都有呼声。只要他带的艺人有哪个谁脱序了，他难逃一Si。

「经理，这是我的纪录片，应该要以我的需求为主吧？」

「不是说了吗？我要什麽，公司就会给什麽。」

不行。

我不想要。

咬着牙，小陈笑咪咪的看着他，希望他老爷能看在平常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份上饶了他一命。

自家艺人这样略过他直接往上跟经理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。要是刚刚一个不好，小陈别想继续在这间公司，不，别想在这业界继续混了。

其实他本不知她有没有作品，他甚至才刚听她说过，现在早就没导演了。

但刚刚手心着的冷汗到现在仍未乾透。

「……可是这是我自己的纪录片，cHaFay的桥段本没帮助。」

小陈着x，指尖颤了颤，像刚逃过一场灾难般大大松了气。

但他知，这纪录片必须得是她来拍。

「等一下。」许聿森抬起手，挡住了Mary的手。?我有个中同学是导演，她的作品风格我很喜，可以找她。」

「但我有个要求，纪录片里要cHaFay的桥段。」

经理站起，将桌上的资料一摞一摞叠整齐。

确实如此。以他的目前的人气来说，随便一句话就能让粉丝疯狂转发。他是公司的王牌，是摇钱树，他当然要什麽公司给什麽。

「Seon，你是要吓Si我吗？」

「不，可是——」

小陈用力。经理将必要的资料收好，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。

「……好，预算就十万。你把你同学的联络资料传给Mary，她会联络。」

许聿森站起，随意的活动了一下骨。

「谢谢经理。」

「对了，纪录片Fay的桥段，还是要先乔好时间，Fay的通告也很满。」小陈盯着前笔电萤幕上的行程表。「这篇幅大一才符合经理的胃，起码素材要拍个两三天吧？还是我请Mary个行销的人跟你一起拍？」

好你个王八许聿森。小陈仍然笑着。

而许聿森背信忘义的用脚回推了小陈。视线停留在经理的脸上，不Si不罢休般。

而小陈也很清楚许聿森的野心。只一个男团的主唱？不，他要当创作歌手。他是准备把华语乐坛翻个底朝天的黑Seon，这他一开始就知了，所以他才会在单飞那时，选择跟着他。

「别担心，我能理。」

那笑容，那句话，他永远忘不了。

每当无助时，颜予安的话总会在脑海中浮现，像微光般指引着他，带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
许聿森撇开，视线落在玻璃窗外的天空，烈日烧得像火，刺着他的双眸。

「好，等等你把你同学的作品集发给Mary，她看过没问题就去联络。」

「下次你要直接跟经理对g前，能不能至少先跟我对一下？起码让我先走也好啊。」

「——没事的，你自己就好，我支持你！」

他有时在想，真正的他会是甚麽样？在面对这些事时，该有甚麽反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