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在Jayce房里弹琴、唱歌，偶尔打打电动，熬过一夜。

许聿森想起徵选那天的琐碎片段，那个被Jayce吐槽到不行的那个等待无实表演。

「欸，你知吗？」

「开会，今天不回去了。」

「闭嘴。」

「知什麽？」许聿森转过电脑椅，朝他看。

「我其实觉得你徵选那天的即兴表演有趣的。」Jayce看着天板。

「你是故意的吧？想看我生气？」

这话让许聿森有火。

「好好好，我们都很可怜。」他松手，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尘。

他有好奇，Jayce到底在等谁？

他放下手机，挑了下眉，里闪起一丝火光。

「你先嘴的。」许聿森面无表情地回：「你个X真不怎麽好，自己先找我吵架，现在问我是不是要惹你生气？」

「没门槛啊，我来演的话肯定b你好，你演的那麽难看。」

Jayce看着他这副没什麽反应的脸，忍不住笑了来。

Jayce躺在床上，电吉他横抱在x前，没有接音箱，刷弦声闷闷的。

一走公司，就看见Jayce还坐在那里。他低看了手表——十一。距离刚刚分开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了。

「你也还没等到人啊，看起来也可怜的。」

「我b你好多了，有家回不去的人才可怜。」

那天是他的生日，两人说好要一起吃顿饭。结果他们到家後他爸才来了通电话——

犹豫了一下，他还是往会客桌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「你不是回家去了？」Jayce抬时看到他。

反而是Jayce问他：「要不要来我家？」

他搭着车回公司时，已经接近夜。大楼只剩警卫室透微弱的灯光，整栋楼静得吓人。

他也才知，Jayce其实在等的是他爸。

「你有家回不去，我等不到人，半斤八两。」

那天最後许聿森没回家，Jayce也没继续等人。

「哦？」许聿森忍不住笑了，「你不是说没门槛？」

「靠??」Jayce真的被激到了。他站起，走近几步，一把揪住许聿森的领。

「嗯，但被赶回来了。」他淡淡的回。

「我想回去当然可以回去，我是不想回去。」许聿森反驳：「那你现在回家啊，证明给我看你b较不可怜。」

「……你个X真的很差。」

他看着满地玻璃，咬牙关。心里默默想着，他也恨不得一辈不回家。要不是因为妈妈还在，他早就走了，而且会走得很远。

其实在今天之前，许聿森一直觉得Jayce这人没血没泪。他的傲气、他的暴躁，全都让人觉得难以亲近。但现在这样对话下来，他才突然想，或许在这暴戾之气底下的灵魂，也没什麽特别的。

「嗤。」Jayce笑了下，那声音带着一嘲的味：「真可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