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六反应极快,打开衣柜,一手抓起一个密码箱往窗外扔去,正要再抓第二只箱子时,门口“嘭”的一声,被人一脚踢开,这一声ju响,打破夜间的宁静。jin接着,一个黑衣人冲进来,一把自动步枪伸进房间胡luan扫she1。
老六就地一gun钻到床边,几发子弹在他shen边ca肩而过,突突突打在地上、墙上、天花上,打得到chu1烟尘gungun。步枪发出震耳yu聋的声响,闪着耀眼的火光。
好一会,黑衣人直到一排子弹打光,才停手来,想观察一下烟雾弥漫的房间内的情形。老六知dao,这是反击的最佳时机。
老六毫不犹豫,一个闪shen,从床脚下突然站起,黑dongdong的枪口正对黑衣人。
黑衣人吓了一tiao,正要闪避,随着“呯呯”的两声枪响,黑衣人shenti一ruan,随即倒地。当他倒地之时,shen后还站立着一个中等shen材的黑影。黑影反应极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枪便she1,既狠又准。老六连忙伏低,但肩膀上一热,整个人被带动向后倒去,忍不住“啊”的叫了一声,老六心中清楚,中枪了。
生死之战,讲究的就是反应,老六还没完全跌倒,tui却已向下猛力一蹬,整个人沿着地面弹she1床外,手枪平举着,瞄着黑影的方向,“呯呯”就是两枪,黑影没想到刚才还中枪倒地的老六,居然这么快就闪shen出击,一时之间竟没有防备,随着枪响,黑影闷叫一声,也ruan倒地上,以老六判断,黑影应是即时毙命的。
肩上热呼呼的血汩汩地涌pen着,但老六也顾不上那么多,飞shen扑到衣柜正要抓起剩下的一只密码箱,突然,听到门外又有脚步声冲进来,是两个人的脚步声。
老六慌忙就地一gun,想拾起黑衣人掉在地上那把步枪,就这会,门口chu1的两把枪同时响起,房间里顿时火光闪闪,枪响声吵成一片。老六被迫退缩到墙角的床底,抱tou伏着,等待机会。
其时,整个招待所的住客都被这里嘈吵的声响惊醒,开始时还有人大骂着,以为pi孩们shen夜的恶作剧,到chu1luan扔鞭炮。接着,开始有人大叫“开枪了,杀人了……”,于是,整幢三层招待所luan成一片,人们冲到楼下大厅,又大叫起来“妈呀,死人了,快报警!”原来,楼下接待大厅守夜的两个女孩早已倒在血泊之中。
一lun扫she1之后,门外两人已冲进房间,又是一通luan扫,他们再走前两步,子弹就可以she1杀老六,情况相当危急。
老六贴伏地上,从不到3寸高的木床脚架下,可以看到两个人的鞋,那zhong墨绿色的军人帆布鞋。老六没有其它选择,手枪贴着地面,瞄着其中的一只鞋狠扣扳机,“呯”的一声枪响,一声“啊”的惨叫,一个人跌倒地上,与此同时,老六突然跃起,枪口对着另一人猛开两枪。
这两枪从地面跃起到she1击,不到半秒,老六凭感觉出手,其中一颗子弹正中对方眉心,既快又准。但那人中枪的同时也扫出一排子弹,老六shen子震了两下,也不清楚哪里中枪,整个人突然像跑完ma拉松一样,全shen乏力,支撑不住快要倒下。
这时,被击中脚踝的黑衣人手一伸,抓过脱手的步枪,正要扣扳机,这时的老六,神智有点模糊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再次凭感觉朝那人的脑门she1出最后一发子弹。
有没有打中,老六不清楚,只感觉自己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就什么都不知dao了……
不知dao过了多少天,老六才有点意识,时而醒来,时而昏睡,感觉一直在发烧。所有的一切,都像一场梦,大军货、武qi、美金、民族服装、manai茶一样样在脑海中出现,一会儿在沙漠中,一会儿在山dong里,一会儿在小村庄,一会儿在招待所的房间中,一幕一幕画面重现着,还有欧老板、邓大为、王队、红mao鬼、黑衣人……所有的一切,搞得老六脑海如浪chao翻腾,汹涌澎湃……
老六神志逐渐清醒过来,发现自己像是在一家医院的独立病房中,shen上插着各zhong胶guan,连着几个仪qi,床边还挂了几个滴瓶,可能是putao糖或生理盐水之类的东西。室内幽暗的灯光下,只看到空dong的四bi,灰白色的墙shen上连一个窗hu也没有。老六吃力地想动一动shen,才感觉到两手腕上均扣着冰冷的手铐,还好,脚上没扣,还可以伸展一下,只是左脚扎着绷带,包着石膏,动一动就生痛。
一连好几天,除了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之外,来得最多的是一个自称姓蔡的老民警,老民警声音很祥和,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,但每天重重复复的都是问那些问题,老六只有糊弄着:“我姓洪,广东人,来新疆zuo生意,被劫了……”
“你的名字呢?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