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，许久未剪的短卷发变成了长卷发，在耳后苗草般晃动。该剪发了，正好可以换换心情，以一改换面的姿态去见见狠心离开他的女人。

“好，你说。”

黎诩：“其实，”

而这差距是无法用任何一方式去弥补的。

他分明记得白溪晨说的心动场景001是：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一起看恋电影。他要向她复仇的，可她也没表现得有多激动。

“嗯。”他回。

恋的延续，像是固执己见地想要弥补些什么。遗憾的是，停滞在过去的时间注定无法重启，但属于过去的记忆足以被跨越。这个极优omega似乎还是个会许愿的小孩呢。

只是恋的话当然没有什么，关键是，一旦森茗真的意识到“自己在和黎诩谈恋”的话就会倍压力，毕竟他们之间的确存在差距。

“还能有为什么？”黎诩冷然一笑，“我要''''报仇''''。”

“你刚刚在走神？”

如果此时她看清一切，还准备从这份稚气未脱的心愿面前逃开，那就太过分了。

森茗没有声喊他回来，她一直在端详黎诩那张好看的侧脸。

“我在想那个推荐人会不会是在害我……”

“噗嗤。”

说坏话的同事会说他像个无聊的木偶，脱离了工作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，不和没有集的人，也没有任何业余好。

现在不需要思考那些东西了后，她才发现黎诩的脸远没有之前那么复杂。安静万分的时候，垂下来的睛会隔十几秒才眨上一次，嘴微勾着，呼都很轻柔。

——那当然咯，你瞧我们总裁，别说朋友了，极优omega啊甚至连伴侣都不需要的！

森茗只是在旁边听而没有掺和。

这是她以后需要考虑的事情，现在嘛……

“但那样更好？”森茗问，黎诩明显一愣，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，“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会在这段崭新的关系里发生任何变化了。”

“我们婚都结了，你居然还想和我谈恋啊。”森茗莫名觉得有些好笑。

为上司与下属关系的时候，这张脸她要盯着看上无数次，那时主要是看脸，要知自己对了什么错了什么，以及，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。

他太喜在心里想事情了，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句话都不会说。

“结婚……那只是一个意外。”

随后，她轻飘飘洒了一句话“这是新的奖励”，简短的话语让他变成了雪咖啡上正在缓慢化的油泡沫……

“黎诩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