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捡起长剑，用最后的力气将他一剑穿心，就如同他们曾对我父母过的那样。

那中原人自然是我阿爹，二人在逃亡之际两心相许，有了我。

我顿了顿：“不是我不愿意信任谁，那时候，卖我爹娘的，就是我阿爹的生死兄弟。他为了一百金，葬送了我全家。”

可教王隐瞒了驱使这非人力量的后果，致使每一任圣女年寿不永，代氏一族渐渐凋敝。

祁昊再次靠近，将我拥怀中，下搁在我肩，竟微微发着抖。

那个将我母族敲髓骨的男人歪倒在他的王座上，爆开的窝里满是血污，从咙里咳最恶毒的诅咒。

，阿娘还是落了下风，被为首的那人一剑穿心。

我被抓后，假装失忆，在教中蛰伏了三年，终于在一年前的祭祀大典上，利用反噬之力，和教王同归于尽。

她无意中得知真相，与误教中圣地的中原人联手叛逃。

神医为我压制了教王的蛊虫，让幻蛊暂时占据上风，然后告诉我碧苍丹的所在。

不为人知的是，教民们津津乐的各神迹，其实大半都是幻术。

我的话语始终平静，可泪却簌簌落下，大颗大颗打在我们握的手上。

可来自月神教的追杀如跗骨之蛆，教王如何也不愿意放过能温养幻蛊的躯。

爹娘死后，我被抓回了月神教，生生剖开心，下幻蛊。

“也许你不信，我杀人无数，却不止为报私仇。”

我闭了闭，咬着牙，几乎能尝到嘴里的血气：“我是月神教惨案的罪魁祸首，苗疆人人得而诛之的杀人恶。

我阿娘，已经是最后一个能温养幻蛊的代氏族人了。

“我知，”他喃喃，“我……”

“教王我在祭祀大典上，六王之必将胜利的预言，迷惑教众誓死追随于他，心甘情愿为他效死。

代氏一族血脉特殊，族中女可用心血温养幻蛊，修习幻术，迷惑人心，巩固教王统治，所以代代任圣女一职。

苗疆政教合一，苗王兼任教王，被民众奉若神明，礼拜。

两蛊在内战，带来撕裂般的痛苦。

他沉默着，只更更地抱住我。

数日死去活来的折磨过后，两蛊终于达到了混的平衡，让我获得了息之机，逃离尸横遍野的月神教，倒在了回天门外。

他温的怀抱自成天地，缓解了多年的痛彻心扉。

教王也养蛊，从他心爬的蛊虫钻我内，激起幻蛊的反击。

“他害得我家破人亡还不够，还要搅得整个苗疆犬不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