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，老者朝着后巍峨连绵的雪山跪了下去，声音如恶鬼般暗哑：“请上天不要降下神罚！”

“我们现在就将您亲自选中的祭品供奉给您！”

他在黑暗里无声地转过看向挨着他的冷山，虽然什么也看不清，但他觉得自己就是能准地描摹冷山的廓，甚至能受到对方乌黑密的睫在黑暗中轻微地颤动。

接着，冷山看见了女巫侧脸上和赫尔罕那一样的标记，那是晷教的图腾！

“现在，仪式开始！”

呲啦——

小陈张地看向一旁的楚轻舟，低声问：“她在叫谁？”

一阵风将女巫脸上的黑纱落，与想象中女巫丑恶的容貌不同，黑纱之下竟是一张十分妩媚漂亮的脸。

冷山什么也看不见，脆闭了，答：“没有。”

“你上次回去，冷恪清有没有为难你？”楚轻舟在冷山耳边低声问。

见他黝黑凹的肤完全皱在一起，看上去活像一个千年尸，但那双陷窝的睛却贪婪的凶光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朝着人群扑过来。

“那你这次来……”其实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冷山来白寨的缘由，他和他一样，事先调查了‘羚羊’会被选中，故意让自己成为猎，但却隐藏了真实份，那么即使冷山是在执行冷恪清的命令，他们和白寨也多算各怀鬼胎，并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。

与此同时，女巫在祭坛之上挥舞着骨铃，她的姿势扭曲怪异，肢弯折的角度也十分诡谲，云密布之下，红的长袍凌空飞舞，妖冶而诡异。

“羚羊。”楚轻舟的视线与直径外，同样着羚羊面的冷山汇，他说：“着羚羊面的人。”

“”

冷山和楚轻舟的视线同时被引，但都不是因为女巫姣好的容颜，而是女人颈侧青黑的针孔！

但这样的话，冷山的境地就和他一样危险了，楚轻舟推演这个结论，反而不太安心。

女巫看着经幡，念了上面的字。

◇第86章白寨下

楚轻舟和冷山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青铜棺椁里，这棺椁不大，两人挨得极近，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声。

“照惯例，我们还是用魂灯的方式，来选两名有殊荣成为祭品的人。”

青的火焰熄灭，其中一张经幡燃着余烬，飘落在女巫手中。

小陈瞪大了睛：“你不是说你听不懂么？！”

“脑呢？”楚轻舟恨铁不成钢。

“这是我们白寨举行的第十次祭祀大典，我代表寨主谢各位的到来。”老者极度沙哑的嗓音在古楼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