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边也堵死了。”冷山用满是脏污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汗。

楚轻舟垂下眼眸，抬手轻柔地chu2碰了一下冷山侧颊上被子弹ca伤的血痕，他的脸上tou一次lou出了些许颓然与自责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，低着tou，甚至没有直视冷山，低声说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
冷山闻言一怔，随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似平静又似安抚地说：“现在说这些也没用，我既然来了，就zuo好了承担任何风险的准备。”

“包括死亡。”他想了想，又补充dao：“而且也不怪你。”

两人在狭窄的废墟中肩并肩坐着保存ti力。

冷山屈着一条tui，抬tou从一线feng隙中看着逐渐晦暗下去的天光。

月色倾洒，温度骤降。

“那些人认识你？”他没tou没尾地问了一句。

楚轻舟明白冷山在问谁，他答dao：“应该吧。”

“但我不记得了。”

冷山侧tou看向楚轻舟，净澈的眼底有一丝狐疑。

楚轻舟察觉冷山的目光，眉梢微挑，失笑dao：“真的，我真没印象了。”

“你失忆过？”即使冷山跟着冷恪清这几年见多识广，也没听说过失忆这zhong电视剧里的情节，要说jing1神创伤倒是有可能。

楚轻舟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也不算失忆，这mao病是从我父母去世那年开始的。”

“我去看过医生，诊断出来说我是jing1神分裂。”他懒散地轻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但我没吃过药，我从没觉得我脑子有问题。”

冷山想要纠正jing1神分裂不代表脑子有问题，但又觉得没必要，只问dao：“所以当时那个‘霖姐’说完那句话之后，你就……”他好心地组织了一下措辞，最终挑选出了一个自认为不那么充满歧视的问法：“犯病了？”

楚轻舟侧tou看看冷山，两人在月色下的土坑里大眼瞪小眼了片刻，最终楚轻舟tian了tian后槽牙，rou了一把冷山的tou发，说：“嗯，那时候我幻听…或许还幻视了，但我知dao周围发生了什么，只是shenti动不了，就好像我的灵魂被锁在shenti里了一样。”

“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多少次？”

“两次。”楚轻舟重复dao：“就两次。”

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地聊过天了，仿佛他们只是一同被困的战友，在用jiao谈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，只是谁都没有越过心中的界限。

兴许是极度安静的环境让人不由得放下戒备，楚轻舟再度开口dao：“其实山峰的现任族chang曾经告诉过我，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是谁。”

冷山很快问dao：“谁？”

楚轻舟摇了摇tou：“他没有说确切的某个人，只说他们是被一伙x/教组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