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们此刻是敌人，那么这就是个十分有威慑的动作。

他的神有些空，瞳孔里细碎的光映楚轻舟的脸，终于，他轻声说，仿若自语：“我你。”

他捂着嘴咳嗽，咳得满手都是血，楚轻舟却勾笑了，直到他失力倒在地上，抑制不住地轻微痉挛颤抖，他想去抓对方的脚，但被抬脚狠狠踩在手背上碾断了手骨。

“说你这两年像我想念你那样想念我。”

“这两年，我很想你。”

疼得要命，他大概快死了。

◇第111章庙

冷山是在梦中惊醒的。

“都这样了，居然还有力气偷袭我？”他笑起来，轻而易举卸了冷山的刀，随手扔了去。

时间仿佛静止了，好像过了很久，又好像只隔了一刹那。

几乎是下一秒，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然抵在了楚轻舟的脖颈上。

楚轻舟的手离开冷山的脖颈，他听见了答案，便毫不犹豫地俯将这一夜的时间献祭给了愉。

但接着下一句，他却说：“冷山，说你我吧。”

“我不喜迫。”他居临下俯视着冷山，这样充满侵占与掠夺的神，似是审视却更像描摹或镌刻。

楚轻舟的脸上有零星血污，垂眸冷漠地看着他，他抬手想为对方净，但被拦下了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，想问为什么这样，为什么要亲手杀掉他。

但楚轻舟却只憎恶地盯着他，说他上着冷恪清的血，生暴，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
楚轻舟似乎一都不意外冷山手里突然冒一把匕首，而这把匕首现在还抵在他的脖颈上。

最后他听见楚轻舟说，真后悔没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杀了你。

冷山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他忽然发现内原本躁动的东西在这一刻消停了，消散了，什么都没有，什么都不剩了。

，他红着睛挣开楚轻舟，下意识的肌记忆让他毫不间断地摸向藏在枕底下的匕首——

“去！”他停顿了一下，剧烈息了几次：“……或者少废话。”

在钢铁碰撞地面发闷响的同时，他将冷山推倒在床上，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了对方泛着淡粉的脖颈动脉上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……”冷山竭力呼，但肺就像被满了，越想要空气他就越痛苦，窒息蔓延，全都像被禁锢了一样动弹不了，直到被拥一个温的怀抱。

他梦见楚轻舟再次来到桑，在庙里找到了他，他上前抱住对方，但接着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，他缓缓松开手，后退了一步，低看见自己的上赫然着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