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兴你能想通一切，这省下了我们彼此的时间。现在可以聊一聊，那名被‘恶’俯的修女吗？那些传闻是真实的吗？”

诺曼爵沉默了片刻，面容变得严肃，“是的，您听到的内容大分是真实的。我们这儿的一名修女，她被‘恶’控制了。”

“事关恶。”

诺曼爵愣了下：“这件事都已经传到都城了吗？”

“请不要介意，公爵大人。”黑发青年递上一杯被冲泡开的茶，声音温和有礼，“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，你不会信以为真了吧。”

“北方领主？公爵大人？”上了年纪的奥拓被吓得不轻，“怎么可能，他那么年轻……”

“国王陛下称赞你是帝国会说话的‘百科全书’，认识你的人都说你是当下最有智慧的人。”奥斯卡说。

“你和我所了解得很不一样。”奥斯卡座，放下手里的骨瓷杯。

燃烧，黑发青年倚在铺着羊的躺椅上，手里捧着一册比他脸要大得多的老旧书本，惬意慵懒地前后摇晃着，似乎没有察觉到客人的到来。

“当然，我能理解。我是贵族，国王陛下才是我效忠的对象。”诺曼爵很识趣地向奥斯卡公爵表明自己的立场，“我与公爵大人您是一伙的。”

“他们或许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
“其实我还是位小有名气的诗人，在修辞学、风俗学和神学方面也非常拿手。”诺曼爵没有显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绪，甚至还补上了自己几长项，“最近因为奥拓，我正在研究灯塔，或许能成为帝国第一位灯塔学者。”

奥斯卡公爵没再试探，但也未停止打量前的年轻人。他知诺曼爵不是纯粹的“圣维亚人”，卡贝德家族绵延着一半的东洋血统，是帝国内极其罕见的混血贵族。

“是国王陛下派我前来的。”奥斯卡公爵直视诺曼爵的双，“因为听说了那件关于修女的事……”

结束寒暄，爵转正题：“还没有问，您从遥远的北方领地漂洋过海来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？”

这位年轻的爵有着黑的发，面容俊，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，穿一件低调的灰衬衣，领系着白的丝巾，全上下没有半分姿态，整个人完全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学者派。

“要知‘恶’是和神明一般虚无缥缈的存在。你们

奥拓的老脸上写满了惊悚，他带着无法确定的疑问为两人阖上了门。

“对于超于人类的神秘力量，国王陛下有自己了解的途径。你应当是明白的，皇室绝非依靠光明教廷的力量存在着。”

“您来之前有了解过我吗？”青年微微挑眉。

“诺曼爵，国王陛下第亲派的第一位外使者，不仅是年轻有为的法师，还是帝国首屈一指的炼金术师、法阵学者、古法学者、新型火|改造者、蒸汽运用推者。”奥斯卡注视着对面的青年，将对方的光辉衔一项项列。

“大人，有位……从帝国都城的法师大人要见您。”见青年还沉迷于书本中，看守者有些尴尬地声提醒。

“谈不上智能，我只是喜读书。”诺曼爵淡淡笑了笑，“更确切些说，我更像是一位图书理员，将前人留下的智慧重新序整理而已。”他抿了红茶，“与您一样，我们所的都是为了陛下，为了帝国。”

诺曼爵忽然开：“也就是说，你们不是一起来的，而是分开行动……各自有各自的目的？”

“那来的不应该是光明教廷的红衣主教吗？”

“哦，有人要见我吗？真是件稀奇事。”青年终于放下了书，当淡蓝的眸和奥斯卡对上时，他忽然笑了，“奥拓，你可犯了一个天大的误会。”他不慌不忙地站起，“这位可不是一般的法师，而是尊贵无比的北方领主奥斯卡公爵大人。”

“我五岁第一次见到公爵大人时，他便就是如此模样了。恐怕我们两人加起来的经历也不过是这位大人的岁月一瞬啊。”青年用开玩笑地语气说着，并亲自动手泡起茶来。

“五岁的时候……”奥斯卡的声音如外面冰冷的海，“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