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分抱歉，不知您有晨浴的习惯，我这就去为您准备。”船员立刻歉，慌慌张张地跑回船舱里。

诺曼愣了下，望着奥斯卡的脸看了会儿，随后微微笑了笑。

“休息室没有了。”有人在他背后说。

半个月后，冰面彻底化，大船终于能靠近这些无名堡礁。

虽然最后功劳似乎都落到了那位克拉拉祭司上，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驱赶走恶正是前这位彬彬有礼的年轻爵。

“你不愿意去东洋？”

这条不算宽的河是南方领地与东方的界河。在信徒的相传中，萨尔菲德一世曾来到过这里，受洗成为光明神虔诚的信徒。

“公爵大人，您比想象中更加了解我。确实，神学是我所兴趣的探究方向。”

“你是想去东洋的。”奥斯卡语气没有起伏，“那里有你想了解的神学历史，传说埋藏着有关世界最古老的起源。”

第4章真伪前奏01

他背对着奥斯卡，无视冷的海风，直面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天空。他缓缓伸手，弯曲自己的指，远远圈住了那逐渐升起的太。

“和你，和我，和任何一个人类截然不同。它冷酷无情，不为任何所动。它在蕴万之中，衡量着神秘的自然法则。”诺曼声音变轻了许多，整个人的思绪仿佛陷畅想中，“我不追崇它，但我信它是存在的。”

“陛下命令你带着这些人前往东洋传教，不用回帝都了。”奥斯卡面无表情地说，“等了这片冰海，会有另一艘准备完全船等着你们。”

“奥斯卡公爵，早上好。”黑发青年抬起，温和地笑，“今天又是好的一天。”

为了防止恶的再次侵袭，所有人被要求先撤离这座被神秘力量夷为平地的“白鸽圣苑”。

“我可不想违背陛下的意思。”诺曼耸耸肩。

“通常来说，学者是最缺乏信仰的一类人，他们喜用自己建立的系来解释世界的一切。”奥斯卡盯着那双淡蓝的眸，“可作为圣维亚最尖的学者，你很不一样。”

“当然，这诱惑谁能拒绝……”鼓动不安的帆布遮掩住诺曼后面的声音。

船员转过，瞧见那冰冷尊贵的面容，他的本能地了。

约克赛拉镇，光明受洗河。

“嗯，不用谢。”克拉拉有些面，只能顺着青年的话回复，“我去看看其他人的状态，但愿他们没有受多重的伤。”

死寂的清晨，船员来到甲板清理昨夜冻结的冰霜，发现诺曼爵已经捧着书，懒洋洋地倚在桅杆边了。

****

“其实没什么不同，我翻阅无数的典籍，沉溺在知识的海中，也是在渴求着真实的本质。”诺曼收回目光，“只不过他们陷了误区，信仰与真理决不矛盾，它们是相辅相成的。”

“哎，我以为这边结束之后多多少少能休息一阵。”诺曼幽幽叹了气，“毕竟在孤岛上呆了这么久，还真想回繁华的都城看看。”

与半个月前相比，今天确实能算为好的一天。现在奥斯卡的脑中还能回忆青年灰土脸从废墟中走来的狼狈模样。

“你追崇的神是什么样的？”

今日的约克赛拉镇格外闹，因为听说帝都教廷的队伍到来，淳朴好客的村民们自发举

多亏了您。”

此是光明教廷的圣地之一，附近有专门的修士巡逻戒备，一般的村民无法靠近，更没有受洗的资格。

“如果有机会，你想见见‘神’的真容吗？”

恶驱散，无人伤亡，他莫名其妙被捧为了大功臣。克拉拉觉一切都仿佛是梦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