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哑的女仆提着油灯，看完字条后摇了摇。

“又现一个阻碍了吗？”希恩坐在椅上，开始回想刚刚在图书馆的经过。

“想要窥探我吗？”理清当下的状况后，希恩嘴角微微勾了勾，“那就试试看吧，是你先找到，还是我先。”

拉斐尔略微发怔。

是的，这一切不合情理的行为都是他有意为之，在决定回到都城的那一刻，他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怀疑的一天，并且过程中很有可能会现类似提西丰·萨尔菲德这样相当棘手难缠的人。

他原本是打算在圣哥林教堂完晚间祷告在离开，结果他的皇兄已经提前一步来这里等待着他了。其实拉斐尔有猜到玛尔斯皇兄会来找他，只是没想到会对方这么迫切，毕竟今晚的宴会他中途缺席先展开了行动，完全没有知会对方一声。

玛尔斯的嘴角下撇，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前的青年讨论这有关人生哲

“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，幸好你一也没变，始终保持着早晚祷告的习惯。”玛尔斯的脸隐藏在沉的影中。

玛尔斯皇还没有回来。

“前面就是皇寝了，请允许我先一步离开。”希恩向青年恭敬地行礼，便也不回地独自走夜中。

拉斐尔站在光明神像下，平静地望着坐在教堂长椅上的皇兄。

对于拉斐尔·萨尔菲德，希恩实在没有太多的了解。如果是过去他可以麻烦奥斯卡公爵帮忙打听一些消息，如今却可能无法办到了。

第9章真伪前奏06

“殿下还没有回来吗？”回到皇寝，希恩以纸笔询问在门迎接的女仆。

教堂内一片死寂，他们没有燃蜡烛，唯一的光源来自玫瑰窗外的圆月。

“我不这么认为，人是可变的。要是永远一成不变，那只能说明你毫无步可言。”玛尔斯皱着眉说。

“如果玛尔斯皇回来了，请告知我，无论什么时候。”吩咐完后，希恩就上了楼，玛尔斯特意为他准备的独立书房，并将房门上锁。

“拉斐尔殿下，请原谅我打断您的话。我很理解您关心护兄长的情绪，但事事有分寸，玛尔斯皇与我之间目前只是情人的关系，这在廷里是相当常见的情况。”希恩注视着那双灰的眸，非常认真地说，“而且这也主要取决于玛尔斯皇个人的选择，如果您执意要过问的话，就算是亲兄弟……我想也有些不太合适。”

如果说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”是真的，那他愈接近事情的真相，在上的神明就愈不可能让他轻松过关。

“看来我即将陷新的困境了。”希恩轻轻叹了气，脸没有因此变得沉重。

“习惯是世间最难改变的东西，特别是从小养成的。”拉斐尔说，“每个人都是不变的。”

“但在神明中，一切的变化微乎其微。”拉斐尔淡淡地说，“可以等于没有变化。”

所以，他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这一天准备。

“您是对玛尔斯皇与我之间的关系有所顾虑吗？”

他暂时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，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毫无影响力的普通人。

在与签订契约的恶定下赌上命的约定后，向来无不在的鬼赫莱尔就仿彻底退了于他的生活，而他自己也暂时回到了孤军奋战的状态里。

在他看来，这是个很好很正常的现象，说明他这段时间探索的方向是正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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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的拉斐尔皇应该是沉默寡言、冷孤傲的。他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会去向玛尔斯提如此难以启齿的问题。

“是的。”拉斐尔承认，“你和玛尔斯皇兄不该有所集，但又确实集了……”

而最重要的是，现在的他不用撒谎，也不会有破绽。

希恩打开隐蔽的屉，丝绒首饰盒里的【远装置】已经落上一层薄薄的灰尘。同样的，当顺利以玛尔斯情人的份再次潜皇之后，他也没再与凯森以及兽人联盟联系，完全将自己孤立了起来。

现在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。

不期而遇的见面、别有用意的问话……希恩不相信巧合，这位在教廷里地位非凡的青年显然已经窥探到什么动向，甚至可能猜测到他的一些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