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这是让我？”李明涛不敢相信。

程皇从经理室来时，外面已是空无一人，四下里黑漆漆的，总算显现夜晚该有的宁静。

终于在熬完最后一个通宵，员工们开始三三两两地下班了。

李明涛茫然地抬起，迷迷瞪瞪地望着程皇。

程皇摸了摸自己，觉得自己还真他妈病得不轻。

又一个竞标的大单开始运作了。

就连整天吊儿郎当，不务正业的程皇也意外的现在了公司里，跟着下面的人一起加班加。当然了，他除了喊喊“完了年终奖双倍地发啊”，“想去哪旅游公司全包了呦。”这类鼓舞士气的话以外，也不了什么正事。

听了这话，李明涛本来放松的表情瞬间凝结了，他皱起眉，满脸疑惑。

程皇没说话。

后面窗帘半拉着，正好让对面大厦的装饰灯一闪一闪地照来，霓虹光影之下，李明涛的脸像画上去的一样好看，至少好看的程度足以令程皇达到间歇心脏早搏的地步，用文辞化一下，就是怦然心动。

李明涛发呆，被边的财务总监小李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，从那时起，程皇才意识到，他真是大大的不对劲了……

“我当初答应过你，公司一半是你的，等忙过这阵，我让小李算一下，把你那分打过去。”程皇的声音更加沉了。

“啊……没事，我没想睡，都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。”李明涛扯个微笑。

第十八章

当初李明涛过来当副总，程皇本想在他的总经理室再打一间作为副总办公室，谁知却被李明涛以“跟个不务正业的挤在一起就别想务正业！”为由给拒绝了。无奈之余，程皇只能在充满工作氛围的业务里，围个大一的隔断间，算是给李明涛树立一走群众路线的领导形象。

从方位上辨别，应该是李明涛的办公室。

他穿上大衣，刚想锁门走人，却发现那边的隔断间里还透着灯光。

看着李明涛的笑容，很久，程皇从嗓里沉沉地挤一句话：“涛，这单生意完事后，你就别来了。”

“别睡了，也不怕冒。这大厦到了晚上中央空调可就关了。”见李明涛累成这样，程皇有些不忍。

拐过去，李明涛趴在桌上睡得正香，好看的睡颜被程皇正瞅了个满。

“嘿，醒醒，你醒醒，”程皇把李明涛推醒：“这是睡觉的地方吗？”

“华程贸易”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，一连好几天，夜夜灯火通明，键盘声，鼠标声，脚步声混成一片，让整个办公室嘈杂得可以媲街边摆摊的大排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