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皇不得不承认他对李明涛个人情况的了解大半还局限在床上。

“你最近见过李明涛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虎失声惊讶：“程哥，这一年多你们俩是怎么过来的？他以前什么的你不知？！”

“我叫程皇，是李明涛的大学同学。”

程皇刚想挂电话，却听见手机在半空中传来丝丝拉拉的声音，忙又重新贴在耳边。

“等等……”肖志把程皇叫了回来却不再声，仿佛过了漫长的一千年，手腕都要举酸了的程皇终于听到了对方沉的声音：“你去趟江西的淮安县吧，那里有个地方叫杨柳堤，他母亲最喜带他去玩，上次我们去，他在那整整坐了一天，也许……”

“李明涛以前跟我媳妇是同事，是政法大学的老师。”

如果闭上仔细回忆一下，李明涛哪边上有胎记，是左边肩膀上有疤痕还是右边有，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。

而对除此之外的事，几乎一无所知。

“你是？”对面的人明显警觉了。

这一夜他愣愣地瞅了外边的月亮大半宿，趁着夜里的功夫，在网上订了张去江西的机票。

“真他妈闲得。”程皇嘟囔了一声，像个中弹的伤患一样，重重倒在了床上。

第二十一章

“对，哪位？”

到了家，家里面已是净整洁，焕然一新，新得程皇都不敢认了。

烦，很烦，没由来的烦。

扯上关系？”

也许什么，程皇没听完就把电话摁了。

程皇一脚踩在油门上，车几乎是甩着去的，差刮了旁边一辆红的本田，本田惊慌失措的停下，里面的人摇下窗就是一顿不重样的国骂脏话，五八门，字字重音，老远开外还能听见散不去的尾音。

看来嫂陈晓梅没少起到临时保姆的作用。

程皇一路200迈狂奔回家。

程皇回神：“那个……你是肖志？”

话说完，那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才又传来声音：“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——

程皇没说话，看着他，往窗外弹了弹烟灰。

“没事，我正在找他，以为他会去找你，不好意思，再见……”

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对李明涛的毫无所知到心里一阵阵地不痛快，特别是在打了那通给肖志的电话以后。

肖志的声音很浑厚，富有一泰然而内敛的成熟韵味，这是程皇的第一觉。

程皇从来没觉得对一个人的关心仅限于此有什么肤浅或者变态之说，毕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。

“喂？你哪位？有什么事吗？”听筒那边已经在问第二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