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连顾容与打招呼她都能明晃晃忽视这么久的人。

她眉弯弯，一张柔静的面庞，神却冰冰凉凉，好像天生不会笑似的。

顾容与着他后颈往前推了一把。

不知为什么，纪纶单看着一个背影就开始肃然起敬。

纪纶看着他，心里已经快笑疯了。

“什么？”纪纶还没反应过来，顾容与的人已经上前敲响了门。

她的活很细，一捡渣滓，择成最好的，放一旁的篓。

不仅仅碍于她城主夫人的份，却打扮素简，更由于她上一洗尽铅华的沉静气质。

“到了。”纪纶提醒。

就是考虑到女人对王城人的排斥，他的人把礼放院里就去了，就这样他还能被赶。

顾容与也有今天！

纪纶正观察着，顾容与拉着他下了车：“这里住的是给你看病的衡医师，一会见了人不要急着认人，她是衡弥生的母亲，但不会想听你说衡弥生学校的事。”

这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女人。

纪纶差笑声。

安静中很快驶三环，目的现代化建筑中不时缀着几抹古朴的屋檐一角。

顾容与闭目养神迟迟没动静，前面的司机也不开，只能他声。

前一座两的小四合院，古古香，院门很大，却没挂牌匾。

女人再次调的你，毫不客气表明了对顾容与的不迎。

看来对付老油条还是打直拳最快。

半晌，女人终于挑完她的药材，好像才有心思搭理他们，转过。

佩服。

“那么，他就麻烦您了，夫人。”顾容与神如常，磁冷的声线，依旧风度翩翩。

女人完全不留情面，不讲客的态度，顾容与脸明显僵了一下。

片刻顾容与微无奈，纪纶额一痛，怒瞪那只弹了他脑瓜崩的手。

纪纶心里的肃静油然而生。

她冷酷如霜的神首先落在纪纶上，毫不掩饰的打量后转向顾容与：“去。”

纪纶估计顾容与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不客气的人对他。

顾容与的“是是是”应得很敷衍。

“你帮我们来首都，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人情，两清。”

“他可以留下，你去。”

那天都是顾容与该死的信息素伴随失控的神力刺激到了他。

“我没病！”纪纶被迫去，已经迈别人家门槛，不好叫嚷，只能凶小声反抗。

四合院的前院里晒满了药材，一个布裙荆钗的女人弯腰在晾晒架前收拾簸箕里的草药。

“衡夫人，经年不见，别来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