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相在试探什么，就只有他们自己知了。

却装作得理不饶人，一个明明情商很却故意冒犯。

纪纶注意到了这一。

“母亲说，每天都要走遍王城就是他当上城主后给自己定的规矩，哪怕我生那天也没有打破。”

“父亲他……一向喜打破规矩。”衡弥生低有不好意思，“不过他也喜给自己定一个规矩。”

他翻箱倒柜找来一本相册：“我们没有几张照片，王城里不能使用电产品，为数不多拍的照片也烧毁在那一晚。”

就在衡弥生惊喜于他们的到来，声那一刻，季姝巧妙地失去了她的存在。

即便以前看过几次网上的真人相，可还是不敢置信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国城城主，拥有这样的稚笑容。

衡弥生沉默一瞬，继而笑起来：“我给你看看我父亲吧！”

“直到那一天……”衡弥生声音开始变得低落，“他像往常一样巡逻王城的领地，但那一次他没叫上我，他让我在家里好好照顾母亲，因为母亲生病了。”

“父亲说他以前没当过城主，也没读过什么书，很笨，他只能用这笨方法，带着那些叔叔伯伯们亲看看他们辖的地方。”

“王城的领地很大，还有很多荒无人烟的地方，他骑快一天能走完。但有的时候他回来得早，有时候很晚，因为很多人会拉住他说话……经常，我早上起来看不到他，晚上睡觉前也看不到他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衡弥生垂眸回忆，低低叙述的模样，让纪纶看到几分华城主的影。

“他还会指着王城的每一个人说，这些，都是我们的家人，我们要让他们幸福快乐，过上更好的生活，他们也会让我们幸福。”

“我信他的。”衡弥生定，“以前的老人总说王城就是一个腥风血雨的江湖，一代代恩恩怨怨，永无止境。可是在父亲的理下，刀光剑影的王城也能变成一个世外桃源似的乐土，大家在这片土地上都能和睦相。”

“等我大一，就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。但我还很小，如果我走不动了，父亲就会把我扛在肩上，他不许我半途而废。”

“这是那一天，父亲用手机发给我的。”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这张，衡弥生解释的声音有低落。

正说着，衡弥生回来了。

“弥生，你也有原来的名字吗？”到衡弥生卧室里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，纪纶问来。

就像少年历尽千帆归来，仍是赤之心。

纪纶翻到一张熏黑一角的照片，上面的男人着很傻的笑容，比着很傻的“耶”。

“王城能用手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