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芷云一边说一边看苏汀南的脸，看见她皱起眉的时候立安抚：“你别担心，不是很严重，应该这几天就可以院了。”

年轻的时候还有魄力，但现在上了年纪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。

门的时候苏汀南总觉得今天的夏芷云有些奇怪，一副言又止的样，神也有躲闪。

不过在她走去几步时夏芷云自己追了上来，她把苏汀南拉回办公室，面对面站着，她有些为难地叹了气，想了一下还是开：“你别怪我，是肖既晚不让我说的，你知他的脾气。但是我把你当朋友，觉得这样瞒着你不太好。”

赞同地，夏若齐仔细打量了他一下：“不是，那你就刮破至于住这么久的院吗？”

“我伤得不重外公也不会对他们彻底失望。”

在听见肖既晚的时候苏汀南眉心微微痛了一下，隐隐有不太好的预，但面上还算得上平静地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这场车祸的制造者本人翻着手里的文件，语气平静：“谁知那个蠢货怎么想的，跟踪这事情也自己上。”

这几年秦远易那一伙人给他添了不少麻烦。秦至砚都看在里，但总是打着顾全大局的名义来让他网开一面。

闻言苏汀南松了气，但心里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。

夏芷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说了，刚说完就看她转小跑去。她把合同放在桌上也跟了上去。

转悠了半天，他停下脚步，有些不解地开：“你们家也太复杂了，我以为的内斗就动用公司法就够了，怎么把刑法都用上了。”

这表情现在她脸上非常反常，在走门的前一刻，苏汀南转看向后的人。

本来他还找不到理由让秦至砚彻底放弃那群人，现在刚好顺推舟制造一场车祸，把这件事坐实。

总在疼他的同时牵制，又在说信任他的同时疑虑。如果不给他下一剂猛药，恐怕以后还要一次次跟他在这些事上周旋。

就像秦至砚很了解他一样，肖既晚也很了解自己这个外公。

被她看穿的夏芷云盖弥彰地眨眨睛：“没什么。”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给我说。”

叹了气，夏若齐转移了话题，他掏手机，开一个界面凑上去问肖既晚。

“是我哥告诉我的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……上周吧，他车祸了。”

苏汀南盯了她一会儿，带着疑虑，没打算追问。

“在哪个医院？”

私人病房的级病房里，肖既晚毫发无损地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，旁边是一直在踱步的夏若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