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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血脉相连……可那为何宋鹿那一世……」凤羲声音低哑，抬眸看向白立承，试图从他眼中寻找答案。

她怀了他的孩子，却仍未能迎来圆满。

白立承答得平静：「是契机，不是绝对。」

「所以……这劫不能挡……」凤羲苦笑，眼底满是无奈。

他低tou，手指jin攥成拳。

——有孩子，才有圆满的契机；但那孩子，也可能成为她的劫。

命运真是荒唐。

他想起她的母亲——木亭。

那位温婉柔弱的nV子，亦是为了诞下小六，一命换一命...果真是…母nV同命吗？

凤羲x口一阵剧痛，呼x1几乎失了节奏。

他突然羡慕起宋修然——那个什麽都不知dao的人。

不知情，就不必经历这zhong撕心裂肺的挣扎，只要等着命运给他一个结果，便能安然过一生。

「命运真会戏弄人啊……」他苦笑着，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。

白立承看着他，眼底掠过一丝无言的哀悯。

凤羲抿jinchun，决定先结束这个无解的话题。

「宗主方才说的是，也不是，又是何意？」

白立承垂下眼，似在思索。「你最後记得的，是什麽？」

「神力暴动失控，坠落无人山tou。」凤羲回答後，眼神一凛，追问dao：「那山...便是玄棠山吧？」

白立承不语，只微微颔首，随即起shen，「你跟我来。」

山风静静掠过树梢。

玄棠宗外的山径蜿蜒而上，落叶静覆於青石路。白立承走在前方，步履从容。

凤羲jin随其後，却觉得这条路分外漫chang。

他总觉得周遭有什麽异样，却一时说不出是何chu1。

景sE依旧熟悉：山石、林木、溪声。

然而某zhong气息——他记得应该存在的气息——却不见了。

「帝君可是瞧出了什麽？」白立承忽地停下，转shen看他。

初一眼睛睁得老大，心里小人开始打gun：不是吧？这还要考？要是答错，是不是就见不到王妃了？

凤羲凝视前方良久，忽而心tou一震。

——少了花。

「海棠花……不见了。」他脱口而出。

那片满山繁花的景象，如今只余青翠与寂寞。

空气里连一丝花香都没有，乾净得近乎悲伤。

白立承闭上眼，微微叹息：「是。她逆转海棠，造了一jushen躯，把你……救回来。」

那一刻，凤羲彷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。

他本以为已经猜到结局，可当这句话真的落地，整个世界仍旧在他耳边崩塌。

「代价……是什麽?」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都已经问到这一步，不如彻底弄个明白！

「她的神魂。」
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凤羲心上。

他只觉天地一片苍白。

他的双膝几乎发ruan，若不是初一眼明手快伸手相扶，恐怕早已跪倒在地。

「为什麽…」凤羲喃喃，眼中泛红，「你不是与她争执了？我听到你们的声音！你为何不阻止她！」

他猛地抬tou，朝白立承怒吼，声音带着撕裂的痛苦，「你明明可以阻止！为什麽让她这麽zuo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