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影消失的前一刻，他回过，对着初一说了最後一句：「借你吉言。」

「古树的锁灵阵在树心。接树，用神力传一缕神识，便能阵。」

然开，声音在山风中格外清晰，「你便带她的r0U回千林山，护她无恙。」

只留下初一满脸茫然地站在原地，挠了挠。

凤羲依言上前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糙的树g。

所以，也该去把我的小六，带回来了。

初一闻言，连忙把摇得像拨浪鼓。他还是……乖乖在外面等主凯旋好了。

初一愣住了，不懂主为何突然问起日，但还是老实回答：「是啊！主，今天正好是初一。」

这一个字，却让跟在後的初一脸sE剧变，惊呼声：「主！」

——越来越听不懂

初一急了，他曾被困於锁灵阵中，知那呼天不应、叫地不灵的绝望，怎能让主独自一人去面对！

「人界之事安排妥当，你和小绿便回族里去吧。」凤羲转，淡淡地瞥了初一一。

初一双瞪得老大：主，您怎麽可以这样！

我……我刚才有说什麽吉祥话吗？

他轻声，像在对初一说，又像在对自己说，「我醒了啊……」

他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，转问初一：「今日，是初一吗？」

只是这一次，连他自己，也生平一遭……没有全然的把握。

他看着初一，温和了几分：「族长也说过，让你听我吩咐。方才的吩咐，你是不听了？」

「主……」初一满心不甘，却又无从反驳。

或许是想着此去尽是未知，怕是再也回不来，凤羲对着这个跟了自己三世的随从，竟难得地一抹真正的笑意：「我是去救小六的，可没打算顺救你。」

主什麽时候跟宗主一样，讲话都这麽玄之又玄了?

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当年为这只大雁取名时的场景，那句「族长还说初一是个好日呢」，此刻听来，竟别有意。

凤羲如何不知他的忠心。

主……主从来只必胜的谋划，何曾过这一去不回的最坏打算！这次……这次是……

「所以，」凤羲又笑着问他，「还要跟来拖我後吗？」

他可是跟了三世的随从啊！怎麽现在越来越听不懂了？！

话音一落，他的影便如中的墨迹，消失在古树前。

走在最前方的白立承形一顿，只淡然回了一个字：「嗯。」

「初一，果然是个好日。」

凤羲听罢，嘴角的弧度更了些。

「主！族长说过，我要随侍在侧！我得跟您一起阵！」

「到了。」白立承的声音在前方响起，他已停在那棵古树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