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翻涌的情绪，已分不清是小木神的，还是她自己的。

「我先送你阵……」她说。

——临终遗言

凤羲早已在她们合之时便走上前来，见她睁立刻开，话里尽是藏不住的关切：「还好吗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」

「真的，你回去就看到我醒来了。」木有知伸手，再次徒劳地轻他的脸颊，苦笑：「我想抱抱你。赶回去，好吗？」

「小六……」凤羲直觉她有些不对劲，可阵内神力尽失，他本无法探查她真正的心思。

「我知，我没忘。」木有知对他绽开一抹甜的笑，里是化不开的眷恋，「我醒来，就想第一见到你，可以吗？」

这一幕，像极了他让她先去林投市的那天，只是这一次，心酸的那个人，换成了他。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小五的神魂骤然化作一璀璨光，义无反顾地钻了小六的眉心。

「你……我们说好的，我还要讨奖励……」他不想先走。

初一被这两杀气腾腾的目光瞪得一雾，整只雁都僵住了。

「噢。」小五轻应一声，竟真的不再争执，转便去拉小六的手，「来，我们去那边合魂。」

「去了，再跟你讨。」凤羲的笑意不减。

不是……刚才主阵前，还笑着对我说「借你吉言」……

他尚在恍神，就听见初一惊喜加的大喊：「主！这麽快？」

小六被她拉着走向百灵木，仍不忘频频回望着凤羲。

音细若蚊蚋：「你……你要什麽奖励？」

「我……」木有知迟疑了一瞬，「我离阵後，元神会直接回归。你不用担心。」

怎麽一来，我的“吉言”就秒变临终遗言了？

只见小五伸纤指，在小六的眉心，随即转对凤羲大声喊：「君兮，我很快就好！很快、很快就可以抱到你了！」

「……好。」他终是妥协，「我一阵，就在你旁等着，我们再也不分开。」他伸手，虚虚抚过她的脸颊，彷佛已能碰到那温的肌肤。

凤羲眉微不可察地一皱：「那你呢？」

不一会儿，她缓缓睁开。

木有知闭上双，只觉一GU庞大而温柔的记忆洪涌脑海——那是属於上古小木神的，跨越万载的Ai与孤寂。

前光影变幻，眨之间，他已然回到了古树之前。

「我Ai你。」

她只知，此刻，她真的好想、好想抱抱他——无论是上古时的小凤帝君兮，还是现世的凤羲三哥。

她摇摇，伸手想拥抱他，却发现自己的手穿T而过。

白立承：你这是咒木神此生不幸福？

凤羲：有胆你再说一遍！

「去吧，三哥在这里等你。」凤羲浅笑着安抚，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们。

话音刚落，两冰冷如刀的视线齐刷刷地S了过来。

她温的声音犹在耳畔，凤羲却到後传来一GU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