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以昼啊……”

“这是我努力学习的勋章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，NN只想逗逗你。”g枯、苍老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，“瘦了。”NN的语气满是心疼。

在电话被挂掉之前，她明明听到了学校的铃声。

“明明就是想小黎来的，这脸上的笑都藏不住了。”

老式智能机一时有些卡顿，两个不同的声音仿佛隔着一扇无形的门，在她耳边焦急地回响，她却无法同时回应两边。

“NN！我看到消息了！她怎么样了？严不严重？现在在哪？”电话那的声音急促而沙哑，背景音里还有来回踏步的焦急声，应该是在更衣室刚拿到手机就拨打了电话。

“NN！你那边怎么回事？！”夏以昼的声音几乎是在低吼。

她不知NN为什么这样说，但是NN一定是知什么了吧，哥哥的离开，NN也会难过的吧？她想起来小时候NN总告诉她，不要太粘着夏以昼，不要总影响他，自己却充耳不闻，仍旧撒耍赖让夏以昼依着自己。

NN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，屏幕上动着“以昼”的名字。

电话那的夏以昼提了音量，焦急地追问：“NN？NN你还在吗？说话啊！医生说什么了啊？！她到底怎么样了？！”

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。

NN这才意识到，忘了跟夏以昼说检查之后的情况了，都说报喜不报忧，她这下报忧不报喜了，她赶安抚夏以昼，告诉他医生的诊断。

“NN，我到急诊大厅了，你们在哪个观察室？”

NN只好先对黎快速说：“我们在3楼急诊观察区，第7观察室！你上来就看到了！”说完立刻切回夏以昼的电话。

她觉得自己想得很清楚了，可是为什么，为什么心脏有一块在隐隐作痛呢？

简直就是耍无赖，将手机还给NN，一丝甜在心中DaNYAn开来。

可是NN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重话，也从来没有怪过她。

“你先别挂，我接一下小黎的电话，他应该是到了找不到我们。”NN说完，切换了通话。也许是更衣室信号不好，也许是医院能信号不好，也有可能只是手机卡顿了，总之夏以昼没有听到NN这句话。

“情况的话，医生说……”NN话还没说完刚想回答，另一个通话请求——“黎”——cHa了来，提示音滴滴作响。

“晚了，我已经在车上了。多休息会儿，我上到。”

她看着NN那双因为年老变得浑浊的睛，读懂了她的无奈，她的疼Ai。是啊，自己并非孤一人，边还有Ai护自己的NN，一直沉默守护着她的黎，自己只不过在纠正一个有些偏离轨的份，自己并不会因此失去哥哥。

“NN！你就会取笑我！”

“我没什么事了，医生说再观察一下，心率降下来就好了。老师都回去了，你才考完试，不用这么着急赶过来，我一会儿就能回家了。”

自己只是需要改掉那些过于亲昵的言行，抛掉那些不该的依赖，回到一个正常的、普通的妹妹份上。

“囡囡啊，答应NN，无论是什么原因，都不要让自己太辛苦，好吗？”

“NN？能听到吗？”黎的声音冷静但语速很快。

“喂，小黎啊……”

终于沉了下来。

本来想蒙混过关的话，在及到NN满关心，浸着泪的时咽了下去，只剩一个简单的音节，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