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荡在祠堂中。
另一个村民用叉子刺向土狼的眼睛,但叉子只是擦伤了毛发,土狼的獠牙咬住他的腰部,将他拦腰咬断,上半身飞出几米,眼睛还睁着,嘴巴张开,似乎在无声地呼喊。下半身则瘫在地上,肠子流出,混合着粪便的臭味弥漫开来。
在这些化形期大妖面前,村民们的反抗如同孩童挥拳般无力。羊妖们的利爪翻飞,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血r0U横飞的惨景。
祠堂内顷刻间剩没几个活人,满地残肢断臂:断掉的手臂还握着农具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;散落的腿脚扭曲成诡异的形状,鞋子还沾着泥土;屍T堆积如山,鲜血汇成小溪,流向低洼处。
唯有那些孩童的屍T,未闭合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Si寂的光芒,他们的小手还紧紧握着衣角,似乎在最後的时刻试图抓住什麽。
堂安的屍T躺在角落,x口被撕开一个大洞,心脏暴露在外,还在微微cH0U动;堂福和堂贵的兄弟俩并排倒地,一个头颅被砸扁,脑浆外流,另一个腹部被爪子掏空,内脏散落一地;堂健的腿骨断裂,脸上布满泪痕和鲜血,他的眼睛望向虚空,仿佛在呼唤哥哥。
木权叔叔浑身浴血,他的猎刀已经卷刃,刀刃上还挂着同伴的肠子。那是刚才他试图救一个村民时,不小心沾上的。
他喘着粗气,眼睛赤红,嘶吼着:「拼了!」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将猎刀刺向最近的土熊。那只庞大的羊妖正举爪准备撕裂另一个受害者,木权的刀刃即将触及它的鳞片。
就在这一瞬,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——所有妖怪突然僵在原地,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按下了暂停键。举在半空的利爪停滞不动,张开的血盆大口保持着狰狞的形状,甚至飞溅在空中的血珠都凝固了,仿佛时间本身被冻结。
土岚的獠牙还卡在半空,紫雾环绕的身T一动不动;土狼的爪子悬停在撕裂的位置,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;土蛇的尾巴僵y如铁,毒Ye滴在舌尖却不落;土熊的羊蹄高高抬起,却无法落下;土鼠的小眼睛瞪大,狡诈的光芒转为恐惧。
木权愣了一秒,随即反应过来。他的猎刀毫无阻碍地刺入土熊的心脏,刀刃深入x腔,搅动着内脏,温热的妖血喷在他脸上,带着腥热的温度。
他拔出刀,鲜血如雨洒下,转身扑向另一只妖怪。这时,他才发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木sE叔不知何时已经解决了一只——他握着带血的斧头,斧刃上还残留着土鼠的毛发和血r0U。木sE叔满脸难以置信,看着动弹不得的敌人,喃喃道:「这……这是怎麽回事?」
「杀了这些畜生!」不知谁喊了一声,像点燃了火药桶。原本瘫坐在地的村民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抄起身边的农具、石块,甚至徒手扑向妖怪。
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妖怪,此刻只能瞪着惊恐的眼睛,连挣扎都做不到。他们的身T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,鳞片下的肌r0UcH0U搐着,却无法动弹分毫。
正在这时,那个领头的妖怪土岚突然开口了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,颤抖着像筛糠:「人族大能前辈!这次算我认栽,求您高抬贵手!我们土蝼族也是有头有脸的,您这样以大欺小,传出去不好听吧!」它的獠牙还保持着张开的姿态,眼睛里满是乞求和惊慌,紫雾在周身无力地飘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