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酌惊了：“你都六岁了，还没穿过新衣服？！”

越想越委屈，声音都提了几分：“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新衣服。”

，爷爷给他们关了灯，慕茗突然侧过看着萧酌的廓，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。

萧酌翻过看他，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，萧酌能看清前人的一双睛，又黑又大，认真看人的时候像琉璃珠透着光似的，很好看。

萧酌嘴上不想饶人，气呼呼地说：“那是我的新衣服，才穿了一次，你就那么脏，坏死了！”

“捡垃圾”三个字让小萧酌很嫌弃，“垃圾堆那么臭，你怎么捡？”

萧酌皱了皱鼻，“你平时都是这样存钱买新衣服的吗？”

慕茗往被里缩了缩，但确实是他的错，他不能耍赖。

“我离开爸爸妈妈之后一直在捡垃圾。”小慕茗没听他语气里的嫌弃，反而有些骄傲，“闻久了就觉不到臭了。”

“那你要怎么赔？”

对啊！他还可以捡垃圾！到时候卖了钱，他不仅可以买雨衣还给萧酌，还可以还给爷爷买钱！

“那你不穿新衣服，嘛还要捡垃圾攒钱？”

旧事重提，萧酌想起自己那件被脏的新雨衣，那委屈又上来了，更别说那件雨衣最后还是他自己洗净的！

“我、我赔给你。”慕茗嘴都扁了起来，漂亮的睛蒙上了一层雾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
小萧酌百思不得其解。

慕茗的声音糯糯的：“不是，我没穿过新衣服。”

小慕茗脑瓜焦急地转着，终于给他想了一个办法：“我可以去捡垃圾，把空瓶和纸卖了，攒钱给你买一件新雨衣。”

慕茗慢慢地说着，“饿了我就翻垃圾，有些人好浪费的，吃的喝的都剩了好多，就扔了。我还要捡纸，睡地上太凉，有了纸，晚上我就可以垫着纸睡觉了。”

“爸爸妈妈说买新衣服浪费钱，我穿邻居那些哥哥的旧衣服就可以了。”

这么好看的儿，慕茗爸妈为什么不要他？

其实那天爷爷把倒的慕茗抱来，给他洗了澡换了净衣服后，他就发现了，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娃娃长得特别好看，比商店里那些贵得要命的娃娃还好看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小慕茗认错态度十分诚恳，又重复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萧酌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，顿时一愣，稀奇：“你有钱吗？”

慕茗摇：“没有。”

他没回应，慕茗怯怯地继续：“我那天不舒服，上很冷，就拿了你的雨衣。”

“爸爸妈妈要把我丢掉，我跑来的时候没有别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