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茗看了一会儿，抓着他的衣摆说：“我都没吃过，你来买吧。”

小萧酌默默吞了唾沫，他好像明白了，刚才慕茗皱着脸看他，估计是在疑惑他怎么把2 3=5算来的。

小萧酌一下直了背，那熟悉的愧疚又冒上来了……

慕茗肤白，浪那么久，天天风日晒的，也没把他晒得多黑，这段时间吃得饱睡得也安稳，穿上净的衣服像是年画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。

萧酌。

还没上学的人往往最喜学习，小萧酌以为他也想学，默默把一个汉字本和一支铅笔推到了他跟前。

顾得好，小脸长了些，红齿白的像个漂亮的雪娃娃。萧酌则像了他爸和爷爷,眉生得俊，嘴又打小就讨人喜。

萧酌抿了抿，“那1 1等于几？”

慕茗伸手指比划了半天，最后比了个“耶”，脆生生：“等于二。”

慕茗眨着大睛，摇了摇。

萧酌指着汉字本上一个“田”字问他：“这是什么字？”

慕茗还是摇。

七月中旬的一个下午，即将步小学的萧酌正预习着一年级的算术题，慕茗也坐在一旁看着。

待他终于写完了今天的算术题，偏过一看，整个人都被震撼了。

慕茗连抓笔的姿势都不会，对照着汉字本写的字趴在田字格上，扶都扶不起来……

被萧酌带到小卖的冰箱前时，慕茗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雪糕甜筒和冰，“我、我可以吃吗？”

慕茗绞着手指，“我没卖过，就是看那些老爷爷老会卖钱，我也抢不过他们，只能捡几块纸垫着睡觉。”

“……”萧酌又指向一个“”字，“这个呢？”

真是的！他刚才嘛要问这个问题！

直到第二天，他们跟着爷爷卖完早餐回来，二老看天气越来越，就给了钱，让他们去买冰。

他真诚发问：“你算得那么慢，以前捡垃圾去卖的时候怎么算钱？”

见慕茗接过本翻看起来，萧酌也专注自己的题目去了。

大概人类在作业的时候都不喜被人盯着，萧酌写下一个答案，透过窗玻璃看了慕茗一，见旁边着雪团一脸懵，他又写了一题，算答案后又看了慕茗一，这回见人的脸都皱成了个包。

两个娃娃就像是早餐摊活招牌，让爷爷的生意都好了不少，每天收摊时二老都是笑眯眯的。

“……”萧酌知他比自己小一岁，但也到学年龄了，一般上学前，多少都会一些简单算术和基础汉字，他搞不懂慕茗怎么连1 1=2都要想那么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