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学校的课後辅导结束时,白言低垂着脑袋,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。
与此同时,他不断想起这阵子与吴仅弦相chu1的点点滴滴,脑袋中忽然sai满了tiao跃的音符。他轻轻哼唱了几句,准备前往公车站搭车回家。
走到半路,他就看见吴仅弦骑着车,忽然从後方追了上来。
吴仅弦停在他面前,lou出笑容,对此情境已经无b熟悉:「上车吧,你的Uber到了。」
吴仅弦的笑很温nuan但不炽烈,让白言心安。他有些jin张地搓着手,「你今天也要载我吗?」
「反正在同个方向。」吴仅弦顿了顿,指了下後座,「走路太慢了,上车吧。」
白言有些慌,踌躇了一下,又抬tou看了一眼公车站的方向。他知dao自己不该上车,容花一定会反对,但内心又有dao声音叫他上车,说他想要和吴仅弦待在一起。
最後,白言咬咬牙,慢慢爬上了吴仅弦的後座。
吴仅弦双脚用力一蹬,脚踏车在夕yAn下缓缓往前驶动。穿过ma路时,吴仅弦压了几下脚踏车上的铃声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「B和降B之间。」白言小声地说。
吴仅弦十分惊讶,「你听得出来啊?你是不是有那个……那个……」
「绝对音感。」
「对啦,就是绝对音感!」
「有。」白言点了点tou。
「真好。」吴仅弦笑了起来,「你是天才啊!」
吴仅弦的笑声很好听,在他耳里,甚至b一首歌还悦耳。他shenx1了一口气,脑海中再度浮现无数美丽的音符。
吴仅弦认为自己不会喜欢白言。优XOmega,往後肯定会找上一个优XAlpha,组成一个家ting,他是这麽想的,却总是不知不觉和白言走得很近,他们一起上下学,放学後还会一起在附近吃晚餐。
期末将近,吴仅弦坐在白言的对面,一只手抓着mo斯汉堡的J块,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历史课本,tou疼地说:「我外国史真的很弱,每次考到这里我的分就掉超多,再这样下去我会考不上理想的学校。」
白言手中抓着一份琴谱,淡淡应了句:「嗯。」
过了几秒,吴仅弦又说:「白言,你想报考什麽科系?」
「音乐。」白言顿了顿,「吉他。」
「哪所学校?」
「台北艺术学院。」
「那我也报考台北的学校好了。」
白言愣了下,随後呆呆地问:「为什麽?」
「因为你在台北啊,这样如果你出了什麽事,我就能保护你,再说……」吴仅弦放下书,声音如蚊子般细小,「再说这样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,距离太远的话我会想念你啊……」
白言停下读谱的动作,诧异地抬起tou,望着面前的吴仅弦,脑中的音乐瞬间停下了……
见白言一点反应也没有,吴仅弦难得急了,拿起历史课本,挡住整个脑袋,加大音量试图壮胆,「没事,我开玩笑的,只是我刚好也想要考台北的学校啦!」
白言歪着脑袋,看着吴仅弦从课本後方lou出的一对红透的双耳,以及拿着课本颤抖的双手,忍不住lou出了微笑,他也觉得自己想和吴仅弦一直待在一起。
「那个老师真的很夸张,明明是自己弄错答案,居然对着全班同学生气!」吴仅弦站在福利社前面,嘴里咬着红茶的x1guan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。
白言伫立在吴仅弦的shen边,却没认真听对方说话,他脑中充斥着上次容花说的话。
「白言很有实力,但是他吉他b赛时的自选曲需要修改一下。虽然他现在选的曲子很经典,不过如果能选难度更高的曲子,在技术分上会更有优势。」
然而白言还是没有改变心意,因为原定的这首温柔的曲子让他想起了吴仅弦。
从吴仅弦第一次帮助自己时,他就觉得对方像是温柔的月光一样,柔和地照耀着他,而他不想离开这zhong温柔。
抱着这zhong心情,白言转向吴仅弦,感觉自己的心tiao声好像突然大了起来──怦、怦、怦……一分钟六十下,就像是曲子的节拍速度。
他忽然意识到,吴仅弦就是他灰暗人生中的光。
白言眨了眨眼,突然开口问:「吴仅弦,我下周要参加b赛,你要来吗?」
吴仅弦的shen子jin绷了一下,眼神飘向别的地方,语调都变了,「你在邀请我吗?」
「对。」白言点了点tou。他能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tiao,一分钟tiao了一百二十下,成为了快板的节奏。
白言甚至不知dao为什麽要邀请吴仅弦,对方显然对音乐一窍不通。他只是有zhong感觉,如果吴仅弦在台下看着,他会表现得更好。
闻言,吴仅弦明显愣了下,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,大声回答:「好。」
白言也跟着笑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