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苍兰的气息、纸页的mo娑声、习题本上的三角函数……吴仅弦记得很清楚，那是他的初吻。

白言清澈的眼眸看着他，轻声低语：「生物课的作业，要拍摄一组动物的照片，对吗？」

「对。」吴仅弦点点脑袋，「你想拍什麽动物。」

吴仅弦以为白言会说出猫或是狗这zhongb较常见的动物，没想到对方却笑了下，给出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「水母，所以陪我去一趟海生馆吧。」

表面上是去海生馆，但吴仅弦知dao那是什麽意思──白言主动邀他去约会了。

到了相约当天，吴仅弦在水族馆门前看见了白言，顿时浑shen一震，白言穿着一件白sE的立领衬衫，还有水蓝sE的牛仔K──正是他们一起去挑的衣服。

吴仅弦走到白言面前，还没打招呼，冲口就是一句：「很好看。」

白言不解地歪tou，「什麽很好看？」

「你……衣服很好看。」吴仅弦居然开始结ba。也不是认为白言穿校服的模样不好看，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挑的衣服最适合白言。

白言弯起嘴角，主动牵起吴仅弦的手，「我们进去吧。」

站在一个ju大的水缸前，白言抬起tou，蓝sE的水波在他的脸上映照出shen浅不一的水纹，无数只水母在他面前飘动，半透明的shen子随着灯光转换sE彩，美丽又朦胧。

白言把手放上面前的玻璃，冷冽的感觉在他掌心扩散，然後他拿出手机，朝水母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
吴仅弦看着白言，忍不住问dao：「为什麽你想要来拍水母？」

白言指着水母，笑着说：「因为我很喜欢他们飘动的模样。」

上上下下，来来回回，就像是一首歌曲一样，白言轻轻动了下指尖，感觉旋律从脑中浮现──自由又轻快的旋律，就像是他和吴仅弦待在一起的心情。

看着白言轻声哼歌的模样，吴仅弦笑着说：「白言，你这麽喜欢唱歌，有没有想过以後要组一个乐团。」

「乐团？」白言摇摇tou，「我没有心力弄那些东西。」

「我可以帮你啊。」吴仅弦自告奋勇，「我来当你的经纪人，一定可以帮你好好安排行程。」

「你在说什麽梦话？要组乐团可没那麽简单。」

「有个梦想不好吗？」吴仅弦继续说着：「说不定十年後你真的成为了主唱，多好啊。」

「以後的事情谁知dao呢？」白言微笑着，忽然凑了过来，贴近吴仅弦，「反正我现在有你就够了。」

吴仅弦倒cH0U一口气，脑袋有些发昏。

十年後，他并不能确定自己会shen在哪里，也不能确定自己在zuo些什麽，但他清楚知dao，他一定不会忘记白言，这辈子都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