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——我哪有哭！”叶月炸，睛睁得老大脸却红得更厉害了。

洗手间的镜里映叶月苍白的脸，红着角，嘴裂，一副刚从病里醒过来的脆弱模样。拧开龙洗了把脸，却怎么也洗不掉心底那羞耻。

叶月耳“腾”地红了，声音嗫嚅得几乎听不见：“不合适吧……不是我的东西……”

冷不丁的声音从后传来。

叶月：“……”

许焱一手撑在叶月的耳边里满是调侃：“你说你不是小朋友，可小朋友才会撒这拙劣的谎。”

睡前最后一个念是——以后，绝对不能再让那家伙给我换衣服了。

逐渐迷糊地陷梦里。

“换我衣服？”

“我……”叶月词穷了，嗓得发。

“是你自己没衣服穿了。”许焱毫不客气拆穿：“我总不能让你烧着穿回那汗的衣服。”

“你当时连人都认不清。”许焱目光淡淡落在叶月脸上，“我叫你一下你就哭。”

叶月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，脚尖悄悄踩在地板上，像在潜行。正准备摸二楼的备用卧室时——

“他要是在客厅就完了……不行，我得趁他不注意溜去换衣服……”

叶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。光透过窗落在地板上斑驳又温。躺在床上发呆，脑比早上清醒些了，可一想到自己还穿着那件衬衫，脸上的度就又“唰”地一下飙上去。

“……那我就是……换衣服。”

“我、我……我去个厕所。”叶月着狡辩，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哑。

许焱看着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：“你要不信，我录给你看？”

哪怕是烧到不省人事，也不行。

可这一抓不要，许焱反手一扣，将人轻松压了墙边。叶月整个人被圈在墙和怀里之间，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，前面是许焱温的膛，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。

许焱慢悠悠地走近，每一步都踩在叶月心上。等走到面前时微微俯下，低声：“你现在这个样，穿我的衣服……还合的。”

叶月整个人一个激灵，差起来。缓缓转果然看到许焱靠在走廊尽的墙边，穿着一件浅灰长袖，手里还端着咖啡神似笑非笑地盯着。

“去哪？”

“现在想去？”许焱低，呼拂在耳边语气慢条斯理：“那你刚才偷偷摸摸的，是打算逃去哪？”

等人走远了，叶月才缓过劲来。捂着发的脸，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团，嘴里只剩下一个念：

——这人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！

叶月顿时瞪大，脸上的红像要炸开：“你、你放我去！”

那躲闪的心思被许焱三两句话拆得净净，只能像炸的猫一样站在原地不说话。

许焱没有继续他，只是缓缓松开了手转时却顺手了叶月的脸，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：“别闷着，下午给你送衣服过来。”

“你敢！！”叶月直接上前一步，一把抓住许焱的手腕，急得像踩了火。

“厕所你早上不是去过了吗？”

“我、我才没有偷偷摸摸……”叶月神躲闪一副完全理亏的样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、你就……就不能叫醒我自己换？”叶月小声抗议。

“绝对不能见他。”咬着牙坐起脚刚挨到地，就被重力带得一个踉跄扶住床沿慢慢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