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承认特使说此话时，心念曾有一瞬间的微动，但伊衍仍是冷冷拒绝了——既然注定没有结果，断掉念想便是最好的选择。伸手将装着蟠桃的匣打开，当着特使的面慢慢吞下那枚蟠桃，他无视内成百倍多的灵力，漠然：“万象阵留下，我不日将会启程前往那，仙可以走了。”

“我可以去。”以冰冷的目光回望特使，伊衍缓缓起，一字一句：“但你记清楚了，若你敢来，我不介意再送你一个全员魇化的空桑。”

明明地位比一区区神要得多，可看着那冷若寒霜的，特使心中竟莫名生一丝恐惧，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。但目的既已达成，往后还要依仗伊衍理那个空桑的事务，她不敢与之撕破脸，勉笑了笑，：“汝且放心，吾只是希望汝能为王母解忧，汝已应下，吾自不会再另寻他人。”

“伊澈。”注意到伊衍听后，角几乎不可见的动了一下，特使知自己赌对了，复又在上的表情，优雅微笑：“没错，就是上一次九星连珠时，误汝空桑的那一位空桑少主。”

虽对伊衍毫不客气的逐客到无比气恼，但特使不敢再去招惹他，毕竟伊衍若真的要反悔，最后遭责的还是她。于是乎，她留下万象阵，灰溜溜的走了。

“哦？”隐隐察觉到不对劲，伊衍底的笑意渐渐淡去，沉默片刻后，用带着些许冷意的吻：“仙请说。”

“我可没这么说，仙千万别会错了意。”轻轻摇，见特使中泛起一抹羞恼，伊衍角噙起若有似无的笑意，平静说：“并非我不识抬举，只是王母连蟠桃都肯赐下，可见此事有多难办。我能力有限，又有这么偌大一个空桑需要理，实在无法成事。再者说，三界万千时空佼佼者众多，定有一位空桑少主比我更合适，仙何不另择合适人选？”

？”

仿佛为了缓和同伊衍的关系，她接着又：“汝亦不必担心汝的空桑无人照，吾会赠你于两个空桑间穿梭的万象阵，以解汝思乡之情。如若汝想去往伊澈所在的空桑，吾亦可为汝添加一个标。”

看着特使微微闪烁着得意的，伊衍明白她已知握住了自己的把柄，若他不应，那就只会是伊澈。九重天有多么冷血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；万千时空中死去一个空桑少主，在他们中还不比一只豢养的值得心痛。

可偏偏，那一位空桑少主，却是被他一直小心珍藏在心底，连他都不敢轻易回忆，怕回忆多了会遗忘掉分毫的珍宝。所以，即便明知对方以此为要挟，为了保护伊澈不被牵连来，他也不能不应。

“你！”见自己示好都到这份上了，伊衍竟还油盐不，特使气得杏圆睁，连了几气才勉维持住洁端庄的姿态。不过，她也并非一办法都没有，虽然极可能会因此激怒伊衍，但为了完成西王母的嘱托，得到更大的任用也是顾不得了。笃定了主意，她瞅着气定神闲的冰蓝眸，冷冷一笑，“汝此言也不错，吾的确还有另一个上佳的人选，想必汝还有印象。”

目送特使消失，伊衍极力维持冷静的面孔终于现了一丝裂痕，面上浮起似愤怒又似惆怅的表情。良久的静默之后，他缓缓抬仰望天际，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：“这样一来，你就能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了……这是我还能为你的，唯一一件事了……澈儿……”

原以为已将对那位今生永不可能得见的少年的情意埋于心底，藏到任何人都无法碰到的地方，可听见他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，伊衍只觉心中某仿佛被针刺了一下。不是很痛，却分外清晰，久久无法消散，让他甚至不敢多想若让那孩去面对那般险恶的境，会落得怎样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