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爷、爷爷──土地神、土地神爷爷──!」
……月兔的声音?幸好他没事……
…………还听得到……声音?我也、没事吗?……我到底是……怎麽了?
「……」
我努力的聚JiNg会神,重新让双眼聚焦,模糊的视线里,只能隐约看见一团泛着微h光yun的mao球,使劲的在我眼角旁蹭啊蹭的……
「爷爷、爷爷!您没事吧?快醒醒、醒醒!土地神爷爷──」
是月兔吧?他在zuo什麽?
「唔……」
虽然很想阻止他,但随着我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意识,强烈的痛觉也再度袭卷而来,并随即麻痹了我的全shen,让我连一gen手指都动不了。
「……」
脸颊上传来月兔乾燥舒适的maopichu2感,同时也传来了一阵阵nuan意,虽然缓慢、但确实正一点一滴的在舒缓我遍布全shen的疼痛。
……对了,我刚才确实有一瞬间,是真的完全失去意识了。看来正是多亏了这只月兔,才勉强把我拉了回来。
「……不要叫爷爷……」
我努力的移动手脚,试着抵抗背上不断传来的刺骨之痛,光是把自己趴倒在地的shenT重新支撑起来,就已经气chuan吁吁。
原本还说着什麽有缘、顺便送月兔回去?结果反而让月兔动用月光碎片替我疗伤,这回人情债欠得可大了啊……
「小兔子,谢谢你啦……」我强装若无其事,以轻抚安wei月兔。
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,没有丝毫缓和的痛楚让我的双tui依旧使不上力,我乾脆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,看着四周丕变的景sE……
物理上的景象当然并没有改变,但刚才只看见一颗的细小光点,现在正大量散布在整座後院里,明亮却不刺眼的轻柔白光,如薄雾般垄罩着整座ting院,把原本凄冷的废墟映得如梦似幻。
这些光点到底是……?
刚才确实是看见白sE的光点出现之後,我才从背後遭受袭击,直接倒地……
但我明明有一瞬间毫无抵抗能力,对方却没有趁机痛下杀手,也没有对月兔zuo任何事,反而还放任他哭哭啼啼的救助我。这自然说明了对方的用意,并非单纯的肃杀,那麽……
「我想……你应该有十足的理由能够解释,为什麽突然对我这个正神兵戎相向吧?」
我尽可能以最小的动作回过tou,看着出现在我shen旁不远chu1的人影,也就是刚刚在土地庙前打过照面的小黑──
他看起来一脸气定神闲,手上还真多了一把亮晃晃的银白chang剑,直往我的方向指过来,看来那就是用来砍伤我的凶qi了吧?
「念在你初来乍到,也算得上曾经帮助过祁,擅闯禁地的警告,如此则已。」
小黑中气十足的严肃嗓音,一开口又是震得我背後一阵阵刺痛。
……只是警告……虽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意外,但……那你下手也给我轻点啊!一下子就差点让我的灵T直接溃散……这对个神来说、也跟差点Si一次是相同意思啊!
我忍下怒意,耐着X子缓缓的开口:「……刚才也说过,我并非可疑之士,而是神灵界所指派的新任土地神。作为未来掌guan这片土地的正神,为何有禁地之限?」
神灵界──也就是一众仙灵JiNg怪、圣灵神佛所居住的另一个世界。
虽然神灵界的本质是个居住地,但我所隶属的东方神灵界里,作为首都的天ting同时是guan理人间信仰的中枢,满界神佛也群聚於此、一同致力於维系信仰,因此东方神灵界对人类所居住的凡间地界上,向来俱有相当的影响力。
「禁地就是禁地。正神之名,不过是东方神灵界的tou衔,与我无关。」
「……」
都说出这zhong话了,表示小黑跟我不同,并没有臣属於东方神灵界,而且还特别强y的不吃这tao。
但依他的外貌特徵和气息,也不太像其他神灵界的从属。通常这zhong情况下,他可能是直接在人界诞生的众生JiNg怪,因为各zhong不特定因素,才没有归属在任何神灵界之下,只是待在自己的地盘里、静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。我们通常将这类神灵统称为地基主。
「……就算只是tou衔,仍足以代表我的来历。如果对此产生质疑,不也正是质疑着选择、并任命我作为正神的东方神灵界吗?」
「确实是该质疑。」
咦?原本看这小黑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,言行举止又明显颇照顾我庙前的榕神,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这麽狂妄,竟然连当今规模数一数二的东方神灵界也不放在眼里?
「指派一名挟带西方妖魔气息、甚且shen染龙王之血的带罪之徒,冠冕堂皇的坐上正神之位,东方神灵界已然如此堕落,不信也罢。」
……他说了什麽?
这些、明明……就算是在众仙齐聚的天ting……也没有被任何神灵发现啊……
无法抑制的颤抖瞬间支pei我的shenT,而我也很清楚,这并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。
怎麽可能?他怎麽可能知dao这些事?光凭我shen上的气息……?不、不可能的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