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中满是决绝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将所有内容完整背。

萧凛与玉清等七名秀男赤足跪于玄地砖。

当玉清背诵到最后一段时，声音已沙哑得几乎说不话。

剩的佼佼者，两人都暗自较劲，誓要成为最后的赢家。

背完后，他直脊背，目光直视清妩，毫不退缩。

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亢奋，每说一个字，就向前膝行半步，鲜血顺着跪过的地砖染开来。

这一幕如同一把火，燃了众秀男疯狂的嫉妒。

玉清浑剧烈颤抖，颈间新结的血痂被冷汗浸透，在苍白肤下开暗红的。

清妩把玩着沾血的佛珠，突然将染血的帕甩在地上。

一个犯了错的圣父，居然胆敢扮狗勾引陛下？！

玉清突然扯开衣襟，前纵横错的鞭痕，那些伤还在渗血，在白皙肤上蜿蜒如赤藤蔓：“陛下！每日以鞭刑自省，只求能更懂陛下心意！”

清妩盯着萧凛，良久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长的笑：“不错，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
殿内顿时血雾弥漫，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中，夹杂着“陛下看我”“最忠心”的嘶吼。

到萧凛时，他一气，声音铿锵有力，每个字都如同钉般钉在地上。

紫宸殿内十二座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猩红炭火，浪裹挟着龙涎香扑在人脸上，却驱不散空气中凝固的寒意。

“嗯？”清妩轻笑，拇指狠狠碾过萧凛下的青痕。

其余秀男见状，中燃起癫狂的火光。

有人猛地抓起香炉里的炭火，在自己肩，烧焦的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
清妩垂眸转动血玉佛珠，月白佛衣下的银线曼陀罗随着动作泛着冷光。

七双睛瞬间死死盯向那方帕，如同饥饿的野兽盯着猎。

“明日，便是最终的试炼。”

说罢，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目光中，她转离去，只留下一地的恐惧与绝望，以及秀男们为了生存和荣耀，继续拼命背诵的喃喃低语。

地砖隙里渗的冰珠爬上他们溃烂的脚背，与额间落的汗珠在温中化作袅袅白烟。

他缓缓四肢着地，裹着绷带的断趾在地砖上蜷成诡异的弧度，间溢一声沙哑的呜咽，像被驯服的孤狼，顺从地摇起了“尾”。

他恨不得替陛下杀了萧凛这个圣父，却只能死死咬住下，指甲掐掌心——在清妩绝对的权威下，无人敢僭越半步替她惩戒。

众秀男们见状惊呆了——

“想要侍君之位？”

她随手抛血刃，寒光掠过众人扭曲的面孔，“杀了前人，活下来的，才舐朕的靴底。”

清妩微微颔首，算是认可。

有人上银簪，狠狠刺大，却仍撑着保持优雅跪姿，只为博清妩一垂怜。

最终试炼日。

她忽然俯，指尖挑起萧凛束腰的银丝，绣着缠枝莲的袖掠过少年泛青的：“听闻你私下给受罚的人松绑？”

这句话像一柄淬毒的银针，瞬间扎众人心脏。

少年倔的神撞她底，却在及她尾那颗朱砂痣时，如被去脊梁般轰然垮塌。

她扫视众人，“你们之中，能留到最后的，不过寥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