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日。
寒风裹挟着冰碴,刮过教坊司的青砖地面。
残存的秀男们跪在原地,膝盖下的碎石早已被血与脓水浸透,结成暗红的痂块。
清妩斜倚在雕花檀木椅上,手中血玉佛珠一颗颗碾过指尖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chang队。
“今日加试《驯心篇》。”
王嬷嬷话音刚落,秀男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这本新颁的典籍,不过是昨夜才匆匆下发,其中生僻字句众多,即便通宵背诵,也难以万全。
人群中,一个shen形纤弱的秀男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
他叫书墨,本是江南才子,擅chang诗词书画,却在这残酷的训练中早已没了往日风采。
他的嘴chun青紫,声音发颤:“夫……夫者,当以妻主之喜为喜,妻主之忧为忧……”
念到一半,突然卡了壳,额tou上豆大的汗珠gun落。
“停!”清妩轻抬玉手,声音冷若冰霜。
书墨浑shen如坠冰窖,tan倒在地。
王嬷嬷狞笑一声,领着gong女们上前,将他的tou按在地上:“连《驯心篇》都背不全,留着你何用?”话音未落,几板子狠狠打在他嘴上,鲜血混着碎牙pen涌而出。
书墨凄厉的惨叫声回dang在教坊司,其他秀男们大气都不敢出,shen子抖得更厉害了。
萧凛看着眼前的惨状,指甲shenshen掐进掌心。
他虽然迷恋清妩,也知dao男人理应顺从。
但,眼前的惨状令shen为男人的他忍不住尊严shenshen受挫!
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shenxi一口气,继续背诵:“妻主若令伏地为犬,当欣然从命,摇尾乞怜,以博妻主欢心……”
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却在提到“犬”字时,hou间泛起一阵恶心。
清妩饶有兴致地盯着萧凛,轻挥衣袖,“背得不错,来,当场演示一番犬仪,演完便算你过。”
萧凛浑shen一僵,周围秀男们投来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他jin咬牙关,缓缓四肢着地,学着狗的模样爬行,还不时摇了摇“尾ba”,眼神中满是屈辱与不甘。
清妩见状,放声大笑,佛珠碰撞声清脆刺耳。
考试继续进行,随着时间推移,更多的意外状况发生。
有秀男因ti力不支,直接yun死过去,被拖走时在地上留下changchang的血迹。
还有秀男因过度jin张,明明背得gun瓜烂熟,却在关键时刻忘词,惨遭淘汰。
到了最后一日,仅剩二十名秀男。
清妩亲自下场,缓步走到众人面前。
她的脚步很轻,却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“今日,你们需将所有男德、男训,一字不差地从tou背到尾。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,“若有差错,不只是贬为nu畜,你们的家人,也会跟着遭殃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在秀男们心上。
他们脸色煞白,却只能强打jing1神开始背诵。
第一个秀男刚开了个tou,就因jin张说错了一个字。
清妩面无表情地一挥手,侍卫们立刻将他拖走。
秀男凄厉的求饶声中,还夹杂着对家人的担忧,令人mao骨悚然。
随着背诵的进行,空气愈发凝重。
剩下的秀男们个个如惊弓之鸟,声音颤抖,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集中jing1神。
萧凛和玉清是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