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掉电话之後，李芮安确认了下时间，已经是下午三。

学妹无奈同意，「好啦......最多收你两折的钱，意思一下就好了。」

她安静了很久，又把第二瓶烧啤打开。

兜兜转转，最後还是走学校，在澄湖旁边坐下。

「我不喜喝酒。」她对空气说，「今天就算了。」

「欸，你还欠我一张毕业照，欠很久了。」她低声自语，「结果你迟到两年，你知我有多不喜别人迟到吗？」

以前，她和魏祁佑也常来。

话音未落，袋传来两下震动，她随手m0手机，上面显示一则来自行事历的通知。

澄湖是清澄大学里最有名的地标之一，到了晚上，一圈鹅hsE的路灯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，周围零星散落着情侣和朋友群。夜晚情绪最容易波动，自然免不了吐各真心话，久了学校就传一说法，在晚上的澄湖边待久一，你可以看到Ga0暧昧、情侣吵架、痛哭的人，以及各八卦。

她没封锁，也没删除。偶尔还会传一则reels或随笔过去。就像喂一只冷的猫，魏祁佑从来没有回应。

风把她的声音开，她又咕噜咕噜了一，「我的T里好像有两个人，一个人在等，另一个人在假装没在等。」

啤酒下肚，胃里一阵灼，脑倒清楚了。

大学毕业照他缺席了，现在又过了两年，研究所的毕业，让李芮安看似沉寂的想念再次蠢蠢yu动。

「你知吗，我现在一遇到困难就会想，如果是你的话会怎麽，然後我就不怕了。」她笑，「你每次都说，总有一天我可以不需要想到你，自己也可以很勇敢......可是你Si了，我再怎麽勇敢，也没办法不想你了。」

李芮安挑了个没人的石阶坐下，把烧啤打开，第一呛得她咳了一下。

真的不用，你帮过我那麽多......」学妹停顿了一下，犹豫地开：「你好好照顾自己b较重要，觉学最近状态又有回到......反正心情不好想找人聊天要讲啦。」

简单洗漱後，她打开line确认了学妹发来的照片。学妹在学期间已经是专业摄影师，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，这毕业照对她来讲完全没有难度，李芮安自然是一张b一张满意。她随便挑了几张发过去，退对话框，从众多聊天室中瞄到置的联系人「魏祁佑幼稚鬼」。

今天不是工作日，她不想待在家里，却也没有玩乐的心情，所幸门吃了个晚饭，又去超市买了瓶烧酒，漫无目的的逛。

「最後上线时间」几个大字，就像个冷却的墓碑。

「没事，」李芮安把她的第二句话敷衍过去，拉回主题：「付钱又不是因为客，这是尊重专业，你都是接案摄影师了，不要跟我客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