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总是看不惯我像坨麻糬任人搓圆捏扁,耐心一次次测试我到底学会辨识跟反抗了没,直到相处後期我偶尔会开始跟你有来有回的抬杠,看起来表情才稍感欣慰。
虽然好久才想起原发点是你,但我如今也确实学会表达和自保。
从最初这些机制被你训练而启用、到依托於你运行,到如今开始内化为下意识的思考、行动逻辑。
你真的来过、Ai过、付出灌溉过我的成长,也真的在我这里留下了一块再也移不走的位置,自此我从存天理、去rEnyU的求生方式长出模糊的血r0U,成为了我的回生端点。
於是你也已经不只是「你」了。
是我重要的橘猫、我的记忆、我Ai的方式、我Ai的能力、我Ai的证明,从此无法驱逐、无需剥离。
此前我从未真正明白我的猫咪之於我的意义,直到那一刻Ai夺眶而出。
这麽多年来,当我想x1猫了的时候其实从来都是想你了。
想永远都会尽力把我的意识点醒,让我有空间做自己的你了。
其实也是想我自己了,想那个不是被外界形塑的、我当时记不起来的自己了。
是需要感受自己的人X,也约等於需要Ai了,对当时的我来说Ai、你、猫咪这三者几乎是同一个意思,所以我每当感觉困倦匮乏的时候就下意识想去找猫咪,其实每次想念在我的内在语言里全部都是:「Si猫,我好想你,我要挂掉了。」
没有人像你那样Ai我、没有人像你一样纯粹企盼我是一个有血有r0U的人。
多数人都是Ai可以为他们牺牲奉献的、像姐姐像母亲的我、需要像是JiNg神真神又像万事屋,只要问题丢给我就都能得到缓解或安抚的我。
只有你,你不一样,你关心我、看见确实的我。
即使笨拙、即便相处要小心翼翼才不会彼此冒犯也尽可能陪伴、尽可能G0u通折衷,就算说不擅长跟我相处,也总是最希望我有「属於自己的反应」,即便那种反应会让你吃瘪或恨得牙痒痒,也会在我有自己的声音、会驳斥你投掷而来的观点时眼里一亮,我都知道、也都记得。
所以我才毫不怀疑,你不是喜欢我的利他X,你受不了,甚至是讨厌我的利他X,因为你确实在乎那个有棱有角会生气、讲话有时候尖锐欠揍嚣张讨人厌,还总是前因後果弯弯绕绕碰不到重点、喜欢辩论犯贱发神经斗嘴又喜欢撒娇、看起来需要空间但黏人的时候又黏人到烦人的我,不管对你有利还是有害,你总是更喜欢每一个我确实活着的时候,而不单是我可以为你提供的一堆治癒功能,否则就不会在我因为关心而付出、希望你更喜欢自己一些而削薄自己、接受你的有点尖锐时气急败坏。
每一次想你、每一次想埋在猫里,其实都是匮乏了,都是我Ai累了,最希望被具T而柔软地包覆着、Ai着的时候。
我其实不是迷恋猫咪,是想念你,不是想x1猫,是还想被你骂两句,希望在我削薄自己的时候有个人来提醒我、来告诉我,有的时候要放下责任压力、放下Ai,做不属於别人的自己。
会这麽多年想不起来你对我的重要、不知道你给与我的影响,一定是因为太想你了,你才会被我如此具T而全然地模糊。
太过强烈的想念有时反而会将记忆打散、柔焦、让它不能被直视──因为一旦清晰了、具T了,痛也会一并锋利起来。
我不是忘了,是把你藏在了能够活下去的那种模糊里。
我将你变得柔软、变得像气味、像光线、像每一只橘猫的身影,那样你就不会消失、那样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说:「你在。」
就这样一直Ai得b清晰更深刻,b念念不忘还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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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你从来没有走远,只是变成了灵魂的语言。
在没有你的这些年里,我逐渐变成了一只猫咪的形象。
在日本的时候被关系亲近的朋友说过:「ほんとに猫みたいな人。」直译:真的是像个猫咪一样的人